嶽小川早在初時一愣後就反應過來了,心頭不舒服極了!要說覺得委屈的是他!是師父先搶走了她,他怎麼可以仗著身份輩分就在他眼前做出這份教訓他的模樣?還義正言辭的把她歸為他的人?
他是害得她飽受了一番粗魯,可那也是他小夫妻二人的事,師父這個趁人之危的,又算什麼?
以他的性格,根本不想在此飽受壓抑和欺負,可是想到此番對於她他二人的重要,他終究壓制下來,幾乎是機械性的,繼續進出她的小|穴。
而事實上,有嶽洛水如此不含感情的盯著他,他也再無法產生什麼激|情來,只有回想冊中的要訣,儘快的運功,讓氣流在二人之間流轉。
漸漸的,二人身子又發出蒸蒸熱氣,甘草雖是半昏迷中,也有醒轉的跡象了,凝脂小臉上現出微微紅暈,嘴角瀉出幾個不太舒服的哼唧聲,便是又回到了吐血前二人的那一關節。
嶽洛水時時都關注著她,待到此時,忙隨著內息騰起的脈絡附上自己溫熱的手掌,並將自己的內力源源不斷的輸送給她,引導她的氣流服服帖帖的隨之在各大要|穴各走了一遍,直到歸入丹田,嶽洛水才放下心來:她是不會再走火入魔了。
他想了想,仍然不撤回手掌,堅持著將自己的內力給她輸送了些去──既然她的內息已經歸於內灶,那麼他便給她一些功力助她修煉,她雖說不接受他的幫忙,但這樣幫她變強,讓她安全,他總歸放心些!
他又何必非要她的感激呢。
他默默為她輸了一甲子的內力,已經是大汗淋漓,就連嶽小川也看出了他的異樣,試探的問道,“師父……你……沒事吧?”
他問候的時候心情其實很複雜,他此時當然不希望師父安好,但是如果他受損呢,他能幹出欺師滅祖的事來奪回妻子嗎?
想到這嶽小川出了一頭冷汗:他到底是道德經養大的孩子,不由為自己剛才的惡念而慚愧,雖然只是一閃念。
好在師父有些疲憊,沒理會他的問候,只接著道,“你不要鬆懈,只是她沒事,你的功力還有待恢復,我現在助她融合,你不要誤了。”
說罷,嶽洛水按了按甘草的人中,又在她耳邊輕輕道,“妍兒,已經沒事了,你支撐些,試著將丹田大半的氣息運起一些到至陰相交處,然後渡給小川,待小川修復之後再沈澱下來,你二人交融歸納。”
甘草本來也沒徹底昏過去,方才不願醒來,實在是因為不願就這樣沒頭沒臉的面對他二人,早在她臉紅的時候,其實已經醒轉了,而此刻關係到小川恢復功力關鍵時刻,她還怎能害羞躲閃,便打起十二分精神,卻坐的比往日自己修煉時還要端正,運起氣來。
這一運氣才知什麼叫神奇!之前那狂躁亂竄的氣息早已服服帖帖,還似乎壯大了不少,現下她按照法門呼叫,已經能完完全全支配它們了!
她歡歡喜喜之下,竟然沒顧念著嶽洛水的意思,而是將全部的功力都呼叫起來,由著交合之間匯向小川。
甘草雖然變得慣於算計,但真的危急關頭,也並不是自私之人。她此刻只希望小川能夠快些好起來,哪裡顧得自己是否能全身而退?
嶽小川接到那股源源不斷的氣息之後,只覺得雄渾不已,竟然不比師父的功力弱上多少,聯絡師父方才的作為,當下明白,她這是沒有為自己留任何後路,選擇了跟他同安危,同進退。
本來到方才那裡,甘草已經經脈重生,安全無虞了。而現在,若是他糟了反噬,她也不得不為之分擔。
嶽小川大為感念,萬萬想不到她真的是全心為著他才來進行這一場雙修,頓時,心頭瀰漫的猜忌和不快都煙消雲散,只打起萬分戒備和專心,將已經空虛的內息修補滋潤。
熟悉的內力迴歸了身體,他舒舒服服的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