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浩浩湯湯又回了鎬京。
城中街上滿是自發迎接林書澤的百姓,一個個高呼著「拜見林將軍。」可見林書澤在百姓中的威望。
沈清和皺了皺眉,眸裡若有所思。
秦筠與林修竹騎著馬,攀談著,秦筠蹙眉,道,「表兄,你與舅舅來的有些太過於招搖了。」
林修竹無奈,他們也不想,誰知百姓們搞得這一出,叫皇帝聽著了會怎麼想?「我們已經隱藏了蹤跡了。」
秦筠嘆了口氣,只希望父皇不要多想。
「父親只忠於陛下,相信陛下也是知曉的。」林修竹看了秦筠一眼。
但願吧!
秦筠看著旁邊的馬車,蹙了蹙眉,「表兄,你與晏歲時是如何相識的?」
提起晏歲時,林修竹眸裡柔和,唇角微勾,聲音裡帶著隱秘的歡喜,「漠北認識的。」
而在馬車中的沈清和與晏歲時,沒人言語。晏歲時本就不善言談,沈清和也不嫌無聊,靜靜坐於馬車內。
臨了東市,沈清和抬起頭看了晏歲時一眼,道,「你要跟我回?還是跟林修竹回林將軍府?」
沈清和說的直白。
晏歲時知曉了沈清和的話,紅了耳尖,整個人有些僵硬的頓在原地,「跟你回。」
沈清和似笑非笑的看了晏歲時一眼,「我還以為你要忘了你在鎬京還有個好友了,這麼長時間不來個書信,我還以為你要住在漠北了。」
沈清和撩起幕簾對著車外的秦筠道,「殿下,我帶晏歲時回府了,今日晚會來宮中。」
秦筠頷首。
沈清和又對著林修竹肆意一笑,「林小將軍,本公子將晏歲時帶回我府上了,你可不要太想他,想了就來沈府,本公子隨時恭候。」
林修竹失笑,「恭敬不如從命,沈祭酒可要替我好好照顧好枝白。」
沈清和翻了個白眼,「不會餓了他。」
晏歲時聽著林修竹的話,整張臉漲得通紅,麵皮熱的發燙,羞惱道,「易安。」
沈清和住了口,似笑非笑的看了晏歲時一眼,朝著駕車的南星道,「回府。」
晏歲時一路紅著臉,沉默著不發一言,沈清和也不逗他了,任由著晏歲時不發一言。
有時他也懷疑自己是怎麼能與晏歲時這麼木訥無趣的人成為朋友的,還一相處就是十幾年。難道是因為晏歲時醫術好?沈清和失笑,他怎麼會有如此古怪的念頭。
回了府邸,沈清和將晏歲時帶到了自己院子的隔壁,不輸於沈清和的居所,是沈清和專門為晏歲時準備的。
落了座,沈清和端起茶盞輕呷一口,「漠北得了什麼疑難雜症?激的你樂不思蜀了?」
晏歲時有些臉紅,這會兒倒是話多了些,每次說起醫術晏歲時的話總是格外的多,一點也不似平日的沉默。「是一種罕見的鼠疫。」
沈清和翻了個白眼,他就知道。
晏歲時繼續道,「一年前我遊歷去了漠北,發現那兒的百姓一個個面似枯蒿,極其不正常。」
「我當時還以為是普通的病症,當天晚上就在客棧住了下來,結果我住的那間房夜晚總是有動靜,第二天問了掌櫃,才知道是那裡因常年乾旱老鼠橫行。」
「我當時也沒有在意,結果幾天後發了病症,百姓全身潰爛,嘔吐不止,臉色發黃。後面又引起了其他的病狀,我一個人人單力薄,光是隔離就用了近一月。」
「藥材什麼的我帶的完全不夠,醫治了近半月後不見轉圜,反而又繼續灰敗了下去,百姓們說我不中用,又不配合,花了我好大一番功夫。」
晏歲時眸裡忿忿不平,還說他是庸醫!去他的庸醫,他才不是庸醫,那明明就是轉圜的症狀,度過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