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不會還叫她賀媽媽,還是伯母之類的吧?”
小鄰不好意思地輕聲喊了聲:“媽。”
“啊,這聲媽真好聽。”郝鬱珩笑咪咪,然後轉過身變了個晚娘面孔面對兒子。“你剛說的是什麼意思?你是說你偷偷結婚了?”
“也不是偷偷啊!我有證人,我們有公開儀式,已經登記了。也就是說,不用辦婚禮了,我們已經結完婚了。”悉寒拉高老婆的手,給老媽看戒指。
郝鬱珩張開嘴抖了一抖,然後就嚎啕大哭起來。
“你這沒良心的兒子呀!我是你媽呀,你一點也沒把我當娘看!結婚居然連通知都沒有,我也不是要反對,但是你太過分了,太過分了……”她活像演八點檔連續劇的苦旦一樣,聲嘶力竭地指控著,只差沒有聲淚俱下。
賀悉寒已經很習慣老媽這種把戲了,不為所動地繼續坐著。
但是邵小鄰可不安了,她推了推賀悉寒,發現他一點想安慰老媽的準備都沒有。最後她只好自己去安慰了。
“媽,對不起,都是我們做事太沖動了。你不要難過,悉寒沒有不尊重你的意思。”
“怎麼會沒有?他故意先結婚才讓我知道,分明是不想要我這老媽子管他閒事。你說,他眼底還有沒有我這個當孃的?我辛辛苦苦懷胎十月,把他拉拔長大,虧我還給他生得這麼俊,就那性格實在差到不行。小鄰,我對不起你,讓你嫁了個差勁的男人——”
“拜託,又不是你讓她嫁的,是小鄰自己嫁給我的。”賀悉寒無奈地翻白眼。
結果郝鬱珩的哭聲更明顯了。
邵小鄰瞪了老公一眼,叫他不要再刺激自己老媽了。
於是悉寒摸摸鼻子走進廚房找吃的,而邵小鄰則負責安慰郝鬱珩。
不料,等他塞了些食物在胃裡,又喝了杯牛奶,正要再做點早餐給外面的兩個女人時——
“媽、小鄰,你們要吃吐司嗎?要牛奶還是巧克力?”他站在廚房門口問。
結果他媽笑咪咪地說:“我什麼都不用了,你們兩個慢慢吃,我先回家了,還有好多事要忙呢!”
接著,他就看著自己的老媽戲劇性地換了張臉,然後又戲劇性地退場。
這個早晨在一陣混亂之後,又回覆了平靜。
“你……沒有答應什麼吧?”賀悉寒小心翼翼地問。
邵小鄰無奈地皺著眉頭。“媽看起來很傷心……”
“你到底答應她什麼?”完蛋了,失策!不該放老婆跟他老媽獨處的。
“啊就是說還是請一下親近的親戚跟朋友吃個飯,應該不麻煩的,不是嗎?”小鄰看他臉色,說話聲越來越小。
“我的天哪!你看著好了,我媽會去搞出一個一百桌的喜宴。”賀悉寒頭又痛了。
“一百桌?!”邵小鄰跳起來。“不是親近的親戚而已嗎?頂多兩桌吧……”
悉寒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怎麼辦哪?”邵小鄰頭皮發麻地問。
“現在你知道我老媽的可怕了吧?”
“現在我知道你的談判技巧是哪裡學來的了。”邵小鄰真是甘拜下風,他們也算是家學淵源。
結果經過賀悉寒回家跟老媽談判的結果,還是決定辦一場婚宴,但是隻宴請親戚,小小擺上個二十桌。
邵小鄰雖然無奈,但只好認命當一次辛苦的新娘。
不過她雖然沒有打算宴請公司的人,卻覺得應該要讓夕琴知道,起碼要邀請她來喝喜酒。
只是這天她來上班,一直到快要下班了,還不知道怎麼跟夕琴提起。
就在下班前二十分鐘,她終於看到夕琴起身去茶水間,她趕緊追了上去。
“夕琴,我有事跟你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