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裡的酒。
“怎麼會不懂呢?”週一凡微微笑著,“梁星,你記不記得,初中的時候,宸宸被喜歡她的男孩子惹哭了,我倆一人一拳在她們教室裡揍得那幫小子目瞪口呆,從此再也不敢和宸宸說話。”
“是啊,所以宸宸上大學時那小子對她做了那種事,還讓照片流出來,我簡直恨不得殺了他!話又說回來,你會和顧瀟楠結婚,也是受了這事兒的刺激吧?”梁星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杯子,似笑非笑地望著對面明顯低落了一晚上的人。
“是啊。”週一凡點點頭,眼神悠遠,似乎陷阱了那條叫做回憶的緩緩流動的河裡,“我就是在那時候忽然發現我們的小姑娘長大了,再也不是那個扎著羊角辮追著我們後面叫我們帶著她玩兒的小丫頭了。小女孩也有了自己喜歡的人了,會一字一句口齒清晰地告訴我說‘我不後悔,因為我愛他’這樣的話了。”
“話說……我可一直把你當妹夫看待的,你當時就沒想爭取一下?”
“找死!誰是你妹夫?”週一凡被人佔了便宜,猛地撲上樑星的背上作勢要打他。梁星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手背到後面使勁兒扯著背上的人,鬧到最後,週一凡覺得身上都出汗了,才恨恨地放手。
兩人重新坐下來有一口沒有口的喝著酒,他看梁星幾次欲言又止的樣子,很是不耐煩:“想說什麼趕緊放!”
“那我就放了。你和你老婆,哦不對,是你和前妻談的怎麼樣啊?”
週一凡無奈的看著他眼裡閃爍的顯而易見的八卦眼神,轉過頭借喝酒的動作掩飾,“沒怎麼樣。”
“你就騙你自己吧,我親眼看見你把她拉進樓梯間的。為了給你提供場地我還特地拉住了說吃多了要走樓梯消食的方伯伯呢。怎麼了,是不是談崩了?”某人似乎已經忘了自己剛剛還為妹妹喝悶酒的悲傷經歷了,從頭到腳都源源不斷地散發著八卦因子。
“我謝謝你啊!在自己痛不欲生的時刻還能抽空撥冗來為我排憂解難。”週一凡深深地白了他一眼,無奈開口。
看到週一凡吃癟的樣子,梁星頓時有了種此生了無憾事的厚重的豪邁感,他重重地拍了兩下週一凡的肩:“兄弟,前路艱險,來日方長啊。”
***
顧瀟楠在離婚後的第二個月裡,果斷決定為自己找點事做,周小舟對此很是贊同,不斷地託身邊的熟人留意哪兒有合適的工作。大學的時候她們學的都是中文,顧瀟楠也沒什麼工作經驗,最後在一家廣告公司當了個文秘。顧瀟楠對此很滿意,用她自己的話說就是清閒不費腦子,很適合她。
周小舟攛掇著顧瀟楠請莊禹吃飯,說是找房子人家都幫過忙。顧瀟楠哪會不知道她心裡的那些小九九,盯著她笑說:“說好了,吃飯就只是吃飯,你別又整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現在可還享受著單身生活呢。”
周小舟被看穿了心思倒也不窘,微晃著腦袋:“知道啦,知道啦。指不定人家還看不上你呢。”
約了莊禹晚上七點吃飯,結果她倆六點五十到的時候對方已經在那兒等了一會兒了。周小舟見狀得意地衝顧瀟楠眯了眯眼,顧瀟楠嗤笑著推開她的頭:“這是基本禮貌,哪有讓女人等的道理?”
“還沒有讓客人等的道理呢!”周小舟不屑地頂回去。
走近了才知道,周小舟雖然平時大大咧咧但是看男人的眼光真不一般。莊禹穿著白色襯衫卡其褲,簡單的單配清爽不失禮節又襯得整個人面如冠玉風度翩翩。
顧瀟楠悄悄問她怎麼認識的這個極品。
“我們雜誌社的攝影師,專拍旅遊類的。不是專職的,人是個法律顧問,閒了就出去拍拍照,日子過得特別瀟灑。”
事實證明莊禹確實是個浪漫又瀟灑的男人,席間周小舟接了電話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