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芸芸讓容庭澤放開?
這話落入容庭澤耳朵中多少沾了幾分可笑。
驍王府與尚王府之間僅有一牆之隔。
即便距離如此近,因為容庭垚的事情,彷彿間他們之間好似隔著一道永遠無法跨越的鴻溝。
眼下陳芸芸好不容易才跨過驍王府與尚王府之間的那堵牆,她卻讓容庭澤放開她?
容庭澤怎麼可能輕易讓她離開!
他大手牢牢地握著陳芸芸的胳膊道:“我真的可以解釋。”
陳芸芸依舊滿心羞恥地不敢抬頭。
她說:“驍王殿下言重了,你不需要向我解釋,我倒應該向你道歉。”
陳芸芸的突然造訪壞了容庭澤與柳綰綰的好事。
雖然她是無心之失,但是錯了就是錯了。
想到這裡,陳芸芸終於抬起頭。
她一點點轉頭看向容庭澤。
容庭澤凌厲開口道:“你要是敢向我道歉,我就讓柳綰綰碎屍萬段!”
另外一邊,柳綰綰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她好不容易才從地上坐起來。
她肌膚緋紅一片,臉上脖子上等還有許多清晰可見的汗水。
她不過剛剛坐起來,容庭澤惡狠狠的話語劈頭蓋臉地砸過來。
柳綰綰人一愣。
王爺說什麼?
把她碎屍萬段?
柳綰綰完全不敢質疑容庭澤。
對於一個十三歲隨父親征戰沙場,近二十年來,殺人無數,手上血債累累的男人來說,他弄死一個人,和市井商販殺死一條魚沒有區別。
柳綰綰與容庭澤可沒有情分可言。
她背後也沒有實力雄厚的孃家。
在這驍王府內,柳綰綰的生死全在容庭澤一念之間。
陳芸芸聞言當即抿緊嘴巴。
容庭澤臉上出現一抹極其冷漠的淺淺笑意。
他問道:“現在你可以聽我解釋了嗎?”
陳芸芸道:“我可以不向你低頭認錯,同一個手段,你也無法在我這裡使用第二次?你想解釋什麼?你想解釋你和你的侍妾清清白白?”
“容庭澤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你成了家立了業,你妻妾成群了,你寵愛妻妾是你自己的私事?你想向我解釋什麼?你想說你是被迫的?”
“還是說,你想說,你被一個如花似玉嬌滴滴的小姑娘陷害設計了?”
“我告訴你!省省吧!我根本就不在意你是否清白,還有!剛剛我看得很清楚,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個窮兇極惡的男人正在欺負一個小姑娘?”
“容庭澤,你位高權重,你不可一世,就連當今皇上都需要看你臉色,你厲害!可虐待小姑娘可不是英雄好漢該乾的事情。”
“你要是有良心,就儘快洗心革面,儘快做個人!你要是沒有良心,你儘管隨意處置你的女人,我和你的女人們又不熟,我才不會關心她們。”
“還有最後一點,我之所以會和你你說這些,一是我知道你沒有父母教導,二是我與你大哥感情很好,我是你的嫂子,若沒有你大哥的面子在,我根本不會理你。”
陳芸芸一番話落地後,周圍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她邏輯清晰,不卑不亢,而且口齒特別伶俐。
柳綰綰不知道容庭澤能不能聽出來,但是她可以聽出陳芸芸的好心好意。
陳芸芸擔心容庭澤真的會將在她這裡受到的氣發洩到柳綰綰身上。
她擔心他真的會將柳綰綰碎屍萬段。
所以她主動出擊。
她將容庭澤前後左右的各種道路都堵上了。
容庭澤現在要麼選擇做人,做人他就要善待柳綰綰,就要放陳芸芸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