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軒因為柳綰綰的問題而對他刮目相看,他饒有興趣地問:“你從哪看出來的?”
柳綰綰如實回答說:“感覺。”
“什麼?”裴明軒沒有聽懂她的意思,跟著皺眉追問。
柳綰綰沒去繼續回答他的問題,她靜靜地看著他,臉上表情冷淡如白開水。
房間內一時鴉雀無聲。
裴明軒稍微等了會,見柳綰綰確實不會再搭理他了,他也不著急,姿態輕鬆地緩緩落座。
他坐到了柳綰綰面前不遠處的椅子上,坐姿端正,華麗貴氣。
又盯著柳綰綰看了會,他主動開口坦白道:“是,昨天容庭澤沒有佔到便宜,他差點被容庭垚反殺,差一點點,很可惜……”
裴明軒的話才說了一半,柳綰綰蹭一下起身,她反應劇烈,彷彿隨時可能剛烈到一頭碰死。
裴明軒視線一路追隨柳綰綰的眼眸。
見她神色寧靜,他道:“你別衝動,坐過來,我將昨日我們離開後,悅來客棧那裡所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你。”
柳綰綰心裡覺得裴明軒極有可能正在哄騙她。
可是事關容庭澤的訊息,她還是將信將疑地走過去,並且靜悄悄地坐到了裴明軒身邊。
裴明軒笑看著柳綰綰道:“路走的挺穩。”
柳綰綰當即定睛看向他問:“你讓我過來,只是想要看一看我腳傷的恢復程度?”
裴明軒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他反問道:“可以嗎?”
看他那副輕輕鬆鬆的模樣,彷彿柳綰綰只要說了不可以,他便會果斷否認。
這樣的話,那柳綰綰的答案還有什麼意義呢?
柳綰綰靜靜地看著裴明軒。
她很想笑。
與此同時,柳綰綰還有種十分強烈的直覺。
在裴明軒這裡,她成了沒有被人用繩子綁住的階下囚。
都成階下囚了,讓她如何笑?
裴明軒看著柳綰綰。
他對她,產生了一種極其強烈的佔有慾。
他有解釋的機會。
他可以輕易讓柳綰綰將滿腔不悅放下,擁有由內至外的輕鬆。
可是他沒有。
他沒有及時為自己的話找補,無異於坐實了他的沒安好心。
很快地,柳綰綰恢復平靜,她悄無聲息地重新坐下。
然後抬頭看向裴明軒。
原本她對裴明軒有忌憚有敬畏,她不敢與裴明軒針鋒相對。
若是裴明軒給機會的話,她甚至可以真心實意地尊他為九五至尊。
此時此刻柳綰綰對裴明軒再無敬畏。
她直視著他的眼睛,隨時準備與他同歸於盡。
裴明軒問:“柳綰綰,你現在這是什麼眼神?你要弒君嗎?”
柳綰綰有弒君的可能,但不是現在。
現在她完全不想搭理裴明軒。
裴明軒道:“我沒有趁人之危,我沒有趁著容庭澤不敵容庭垚而背後出手取他性命,你作為容庭澤的侍妾應該感激我,而不應該敵視我。”
柳綰綰咄咄逼人地問:“你為什麼沒有趁人之危,是不想,還是沒有那個能力呢?”
裴明軒笑道:“隨便你怎麼想。”
柳綰綰理他就好。
柳綰綰道:“我要去找王爺!”
裴明軒斷然拒絕道:“現在不可以。”
柳綰綰問:“若是我以死相逼呢?”
裴明軒輕笑著說:“說實話,我根本不在意你是死是活。”
他這是在斷絕柳綰綰以死相逼的心。
柳綰綰知道是這樣!
“呵呵!”到底,柳綰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