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在酒吧護著她,她還是心存感激的。
彭思捷開門,讓她進來,“習遠在開會,可能要晚點回來。”
沈希研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倒不似以前那般見了她就翻鼻子瞪眼。
“你晚上在這裡吃飯嗎?”彭思捷問。
沈希研應了一聲:“嗯。”
彭思捷開啟冰箱,看了看裡面還有哪些菜,“你沒什麼忌口的東西吧?”
沈希研搖頭:“沒有,炒菜少放點油,容易長胖。”
彭思捷拿了蔬菜進廚房,淘米、煮飯、洗菜、切菜……有條不紊。
沈希研走到廚房門口,看著繫著圍裙忙左忙右的彭思捷,突然很羨慕。她多麼希望有一天,自己能跟彭思捷一樣,給自己愛的人做飯。
“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辦?”
彭思捷不知道沈希研走了過來,突然冒出的聲音嚇了她一跳,緩了一口氣,問:你是指哪方面?喜歡習遠這件事?”
“不是。”沈希研說,“習遠早就告訴過我,他愛的人只有你一個,我怎麼纏著他都沒用。”
習遠跟沈希研說過那樣的話?彭思捷還不知道呢。
“你為我受傷我來道謝的那天,看見習遠餵你喝藥,那個時候我就對他死心了。”
彭思捷怕苦,死活不肯吃藥,習遠買了各種口味的牛軋糖都沒用。因為她身上到處都是淤青,習遠也不敢撓她癢。最後真的是哄了大半天,彭思捷才把藥給喝下去。
那時刀刀都看不下去了,對習遠說:“你看你把彭彭慣成什麼樣了!以前她生病,自己去藥店自己買藥,嘴一張,藥就吞下去了。你看看現在!”
彭思捷以前的確是那樣的,被刀刀一說,她都覺得自己太矯情了,羞愧地用被子矇住頭。
習遠卻不以為然:“她是我老婆,我不她我慣誰?”
哈哈,彭思捷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好笑,不過瞥見沈希研,立馬把嘴角的笑意收了回去,“那是你說怎麼辦,是指什麼?”
沈希研的嘴唇動了兩下,似乎是在考慮要不要說出來。幾秒鐘過後,她開口:“就是我媽,她把我關在家裡,給我安排各種機會去見那些官二代,富二代。”
她從小就以習遠為中心,從來沒在意過自己的事情。
在別人眼中,她是受萬千寵愛的沈家二小姐,可實際上,她就是一個被繩子拴住的木偶,根本沒有自己的思想。
“你要我說實話嗎?”彭思捷問。
“廢話!”沈希研的小姐脾氣又上來了,“不然我幹嗎問你?”
她在國內沒什麼真心的朋友,不過是一些一起花錢的富家千金。只有彭思捷,還算是一個好人。
“如果你真的想擺脫你母親的控制,那你就要跟她斷絕關係。”
“什麼?”
沈希研的超高分貝炸的彭思捷的耳朵都聾了,她放下菜刀,強調:“冷靜,冷靜,你先聽我說完。”
彭思捷拉著沈希研坐到沙發上,向她講清楚自己的意思:“我說的斷絕關係不是真的斷絕關係,我的意思是你要自力更生。”
“自力更生?”沈希研好像有點不明白。
“對啊。”彭思捷點頭確定,“就是自己工作,自己養活自己。一般女生像你這麼大的,都有自己的生活,哪裡還會依靠父母?精神上獨立,首先就要經濟上獨立。”
自己養活自己?這個說法倒是新鮮。沈希研試探性地問:“那會不會很辛苦?我在英國見過一些留學生,他們洗盤子要洗到很晚的。”
果真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彭思捷無奈地搖頭,怕嚇著她,只得小心翼翼地回答:“開始的時候,可能會有那麼一點點辛苦,但習慣以後就沒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