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了就跑。
房門被殷小玄同時帶上,接著敲打聲大作,在嶽權和花好好還沒反應過來時,所有門窗已被釘死封牢。
嶽權搖晃起身,拍著門喊道:“海主子,這是在做什麼?”
酒力在發威,他如騰雲駕霧一般,口舌纏綿,但轉不過來的腦子裡,有隱約不祥的感覺。
雕門之外,笑聲鈴鈴。“今兒個是嶽大哥的洞房花燭夜,為免外人礙事,海兒做主封了這房,明兒個早上自會開啟,嶽大哥不必多慮。”
殷小玄抱著刀,笑得古靈精怪。“是呀、是呀!嶽老大可別辜負了咱們的心意唷!”
心意?什麼心意?嶽權正在搖動不靈光的腦子思考,卻聽到一聲嬌喘,似喃似喚從身後傳來,他心往下沉,一回頭,花好好軟倒在大紅涼紗被上,目光迷離,高溫熱燒的身子像無依之柳伏在床上翻轉著。
不看還好,一看之下,一股剛烈的血氣翻騰從丹田處升起,傳送至四肢百骸,原始慾望被喚醒,莫名興奮地顫抖。
“海主子,快開門!”
這是怎麼回事?他不能一錯再錯呀!
嶽權身體裡的雄性本能已被強制喚醒了,他更加使力地拍著門板,偏他愈是用力,藥性便發作得愈快。
門外之人對望一眼,發現男人聲線中已藏不住瘖啞的情動,愉悅不已。
呵,終於上當了!
“不開不開不能開,今夜要洞房,不開不開不能開,今夜要圓房!”殷小玄像個淘氣的小女孩唱了起來,笑了一陣,又接著說道:“我在酒裡下了『迷豔』,你受得了,好好可不見得能忍受唷!”
嶽權一聽,終於明白過來。“迷豔”是殷小玄族裡的秘藥,在過去單是用此進貢,就能保她一族平安兼以榮華富貴。
而這珍貴的藥,主要是用在後宮佳麗身上,特別是要讓處子動情,享受魚水之歡……
“你這天魔星!該死一萬次的禍水!”被慾火燒昏頭的嶽權恨恨地罵道,“迷豔”使在男性身上雖較柔和,可也能夠讓人失去理智!
若能出去,他定把她給剉骨揚灰,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殷小玄仗著門窗封死,嶽權雖怒氣沖天也奈何不了她,翹了個讓人想砍死她的蓮花指,放肆地開懷大笑。
“等有了娃兒,我當定了乾媽!到時候,看你還會不會叫你心頭肉的乾孃我是禍水!”殷小玄一字一句地說道,生怕男人聽得不夠清楚。
真是一對活生生的寶貝,連圓房都要她和主子的協助!唉,真是累苦了她這個純良的大好人一枚!
嶽權舉起梨木大椅往門口一砸,一陣搖撼後,被封死的門板文風不動,他卻趕忙停下動作,撫著心口,努力安撫著體內血氣再度上湧的衝動。
媚藥作用下,他的內力盡失,墨玄刀又被奪走,耳邊迴響著花好好情不自禁的呻吟聲,他只覺快要不能抗拒。
沒聽見房裡動靜,殷小玄又是嘻嘻一陣笑。“嶽老大想當君子,大可以咬牙忍耐,狠狠傷身,這些事小玄都管不著……可是那藥小玄已改良過了,這新貨用在姑娘身上,除了幻視和情動,若未和男子交歡,只怕還有些小小的後遺症呢——”拉了長音,她要嶽權在此刻清楚聽見。
嶽權雖沒了武功,但天生指力驚人,為了忍耐,他抓裂了門板,但愈是不想放鬆,就愈是心神俱迷,慾念像遇上大潮的暴風雨,強烈疼痛和破壞全不濟事。
“什麼……後遺症?給我說!”聲音啞到不能再啞,嶽權沉語問道。
釣足了男人的胃口,殷小玄望了主子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後,自以為受到鼓勵地說:“你要是不和她結合,呵呵呵,只怕她雖身為一個女人,卻再也懷不上娃囉!”
這是謊話,這絕對是天大的謊話,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