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臣他因為年輕,不太懂事,私生活處理不夠得當,所以可能不知道,那位……是您心頭所愛,所以說了些不合適的話,衝撞了您,他過來也是想誠心向您道歉,真的不好意思,您千萬別放在心上。」
張總說著,悄悄沖沈銘臣使眼色,要他趕緊該幹嘛幹嘛。
沈銘臣一聽,樂了。
「誰沒個心頭所愛,我還喜歡銀行裡的錢呢,那我怎麼沒見人搬著銀行過來找我道歉?」
張總一把按住沈銘臣的手,要他,不是,是求他趕緊閉嘴。
「我一直以為成大事者向來不在乎這些繁瑣縟事,看來我確實太年輕,竟然不知道一個人要是小氣起來那九頭牛都拉不住,對吧,尹先生。」尹先生三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我好像被教育了呢。」尹溫綸笑望著張總,脾氣看起來不是一般的好。
「不是,他,沈銘臣你怎麼回事!」
沈銘臣深吸一口氣:「還有,要是我真做了什麼撬人牆角的事,那我向您道歉,但如果是有人沒皮沒臉對別人家的男朋友糾纏不休,那真別怪我喊警察了,性騷擾好像是最高三年吧。」
沈銘臣起身,抱起外套:「不好意思,我媳婦婦還在等我,先走一步。」
「沈銘臣!」張總的怒吼聲在偌大辦公室內不斷迴旋。
沈銘臣開啟門徑直走了出去。
第一件事,趕緊去看看雲商。
開啟門,他正坐在沙發裡看手機,聽到聲音抬起頭,眼中是掩飾不住的疲憊。
看到雲商臉的瞬間,沈銘臣忽然笑了出來。
從很小的時候自己就是這樣,你越是逼我做什麼我偏要跟你對著幹,父母一心想讓自己子承父業,做什麼高階知識分子,每天把自己關在家裡練字做題,那時候自己只能望著窗外,看著天上的飛機,羨慕的眼睛發直。
但後來,執拗的願望實現了,沈銘臣就明白:反抗未必是壞事。
「你笑什麼。」看著傻笑的沈銘臣,雲商只覺得渾身掉小米。
「我的寶貝貝是不是等了好久,我們可以去吃飯了。」
雲商:這人怎麼奇奇怪怪的,還用疊字==
雲商背上相機,跟著沈銘臣出了門。
只是剛一到門口,卻聞到了一種令人心情煩躁的香味,倒不是說不好聞,而是用這種香水的,除了尹溫綸他找不出第二個人。
果不其然,一扭頭就看到尹溫綸正和一個矮胖男人說著什麼,那矮胖男人看起來嚇得不輕,一個勁兒點頭哈腰。
「他怎麼在這兒。」
沈銘臣看了眼,正對上對方的視線。
他乾脆拉起雲商的手揣進外衣口袋,擺出一副幸福的笑臉:「其實我特別討厭冬天,因為怕冷,但今年冬天握著媳婦暖乎乎的小手,就不會像之前的冬天那麼難熬啦。」
說著,還扯出來親了口手背。
雲商也熱情回應,笑得跟朵花兒一樣:「我們好像誒,我也超級怕冷。」
兩人就像幼兒園的小朋友一樣手拉手蹦蹦跳跳出了航空公司。
一出門,雲商立馬甩開沈銘臣的手,在牆上嫌惡地擦了擦。
「你的手為什麼油膩膩的。」
「我擦了護手霜!」沈銘臣趕緊掏出護手霜以證清白。
望著漆黑的夜空,雲商揉揉困頓的雙眼:「算了,太晚了,不想吃了,我回學校了。」
「不要動不動就變卦啊,我都訂好位置了,讓我一個人坐在一群人的熱鬧中,不覺得很可憐麼。」沈銘臣就像個小孩子,會直接告訴別人緣由,可愛又直接。
「可以取消的吧。」雲商不信,這人從開始到現在一直在和領導談話,他可不信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