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把秦佩好堵在那裡,秦佩好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你說不讓孩子救爸爸,總是哪裡有些奇怪,可是你要說讓陸心悠去配型,秦佩好總是會擔心。
只是她的擔心是個隱秘,又不好直接跟陸心悠說。兩個人都有隱藏的秘密,越說越不愉快。
「我不管,總之配型的事情有陸展年,你想都別想!」秦佩好硬邦邦丟下這麼一句,隨後乾脆掛了電話。
陸心悠更是來氣,忍不住就摔了桌上的東西。
說起來她也不想配型啊,可是大話都放出去了,現在根本就是騎虎難下。
與其臨時爽約不去配型,不如乾脆驗血跟醫生溝通。大不了拿點錢出去,總是有解決辦法的。
陸心悠到底沒有聽秦佩好的,到了醫院沒多久就被護士喊去查體。
眼見自己從小疼到大的女兒願意割肝給自己,陸興懷心裡多提別感慨了。
他拉著陸心悠的手用力,一臉的真誠:「悠悠啊,等我百年以後,家裡所有的東西都就給你跟心朗。」
秦佩好在一邊聽著,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就陸興懷現在這個帳戶狀況,除了一屁股債還能給留什麼。只是現在她還盼著陸興懷好起來,這樣後面的生活才能有保障。
陸心悠這邊她是勸不了了,急的她嘴上起了包。就在她煩躁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陸展年跟沈安安才姍姍來遲。
陸興懷一見大兒子就皺了眉,恨不得張嘴就讓他快滾。只是已經知道陸展年不是軟柿子了,要是他真說這種話出來,對方肯定是不會留下的。
陸興懷還指望著從陸展年身上榨出點利息,還是忍了沒說什麼。
陸心悠看到陸展年心情複雜,算起來他們也有挺長時間沒見面了。以前只是算不上特別親近但是好歹能說上話,現在可倒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仇人呢。
「哥……」陸心悠猶豫片刻開了口,陸展年聽到這個稱呼沒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頭,算是給了個回應。
沈安安在一邊看著,聰明的沒有開口。今天下午本來還有個試鏡,只是聽到陸展年問她要不要來看出好戲,沈安安還是過來了。
秦佩好看陸展年老大不順眼,總覺得要是沒有他生活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她冷冷開口諷刺了句:「自己掌握公司財政大頭,卻讓妹妹出去捐肝,也不知道有些人是怎麼想的。」
陸興懷到底是記恨陸展年不講親情,只是安靜坐在一邊沒說話,就想看看陸展年怎麼回話。
陸展年掃了秦佩好一眼,隨後開口讓護工出去說自己有話要對陸興懷說。
秦佩好見狀就不樂意,撇撇嘴譏諷道:「怎麼,有什麼怕人聽到的嗎?」
沈安安聞言就笑:「秦阿姨相信我,我們也是為了你。」
「怎麼說話的啊……」秦佩好聞言就皺了眉頭,只是沒有再說什麼。
她給護工一個眼神讓她出去,幾人關好房門就在病房裡,陸興懷總覺得陸展年在故意搞事情,不免問了一句:「你到底在搞什麼鬼,我都這樣了,你還讓我不省心。」
陸展年看了秦佩好一眼,又看了陸興懷一眼,思緒很是複雜:「我想問你,關於我媽的事情,你有沒有後悔過?」
陸興懷沒想到陸展年會再次提起那個人,每次有人說起她,就好像是指責他殺人一樣。
陸興懷心裡煩躁,很不耐煩表示:「你媽媽的事情我也很遺憾,但是那是個意外,跟我沒關係。」
陸展年早就知道父親是個自私的人,但是沒有想到他到現在都是毫無毀意。
他本來不想在現在這個時候提起這種事情,但是要看秦佩好不聲不響轉移陸家的東西,陸展年就再也坐不住了。
「秦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