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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朱雀手裡的弦竟不止一道,那弦彈時似極易崩斷,但在朱雀手中卻極韌極有力,來回與拓跋孤臂刀相鬥,招式中均各挾帶勁風,忽而熱浪,忽而寒湧,直似便要碰出一場雨來。

拓跋孤左手刃忽地變化,刀勢加重,借這本就狂風驟雨般勢頭,卷向朱雀前胸。後者琴絃繃至極緊,拉直輕彈,復又周身寒意襲來,逼退他數尺。

如此往復有許久,忽然朱雀似乎心神微分——拓跋孤自不會放過這機會,臂力前探,追身而去。朱雀疾退,卻顯倉促,衣帛撕裂之聲傳來,拓跋孤更著意送招,藉著身高臂長,硬是將刃尖自那護身寒氣之間擠入朱雀肩頭,“卜”地一聲鈍意,白衣見血。

你敗了。拓跋孤冷笑間,右掌便欲向朱雀頭頂擊下。

這樣的勝敗之分似乎只發生在一眨眼之間,眾人還未來得及歡呼或驚叫,只有一股氣息隨著一個人影竄入戰陣。誰敢攔拓跋孤嗎?或者說——他想要攔的,究竟是誰呢?

能留他一條性命麼?這個人徑直衝了過來,不是旁人,又是卓燕。

你不是早說過我殺他你不會插手——此際又算什麼意思?拓跋孤未便下掌,面色已不豫。他心道朱雀這一次明著是賣個破綻,我這一掌若真下去了,他倒未必死——他只消再來一次“詐屍”,那極烈寒氣豈非將你這重傷之身撕碎!

呃,本來是這麼說。卓燕道。不過我原沒料到神君還會向你索要我這麼一個……無足輕重之人。這算個意外——意外之人情,我還是沒忍住想還他。

朱雀捂著肩上之傷,卻嘿嘿一冷笑,站直了身體,道,意外麼?

我原以為我的性命於你只是隨時可奪之玩物,那麼我落入誰手,生死如何於你早無關緊要。眼下看來,我或者有點誤會了你。

朱雀看看他,又看看拓跋孤。看起來你的處境比我好得多,全不須我關心。莫非你已打算投靠青龍教?

卓燕沉默了半晌,道,於此事,我確乎有些對不住神君——但是,事實確如你所說。

此言一出,不僅是朱雀,未知內情的眾人皆是大驚,唯有拓跋孤並不出語,只在一旁漠然視之。

若你來得早些,或許不至於此。卓燕苦笑。但——我仍不希望見著你死的。

誰說我要死?朱雀冷笑著,放下手來,傷口的血竟似凍住一般已凝固。冷不防一個聲音似梟鳥忽唳,尖聲嘯道,我說的!狹長的山路邊上,竟有機關放置之網,已向朱雀攏來。…

卓燕下意識疾避,朱雀亦疾閃而退。空中刷刷刷竟是掠過三道人影,只見那網活了一般又向朱雀兜頭而去,鈍亮的天空中忽然有焰火般的一閃,隨後又一閃——連續三閃,箭一般扎向朱雀退閃的方向,顯然亦有機簧助力。

這三人皆允稱高手,是從何而來?拓跋孤猛然回頭。營帳附近早站滿了圍觀之人,從人群中躍出,全無先兆。

來歷不明的高手似乎目標只是朱雀,自己彷彿亦沒有太多必要去阻止。只有白霜覺出情況是多麼不妙——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難聞的氣味,似乎是什麼東西隨那來回拋動的大網揮灑出來。縱然朱雀身法騰挪不至為網所擒,可那奇怪的揮灑之物卻點點沾汙了他的白色衣衫。

終於——在火箭沾到朱雀身前數寸之距的什麼東西時,“轟”一聲炸裂開來,熊熊的火焰頓時將朱雀裹住。那大網隨即落下,將朱雀封入其中。

白霜淒厲的叫聲並不能改變什麼,便連卓燕亦因這突然的變化而露出幾分無措。他仍是極快地反應過來,脫下上衣便欲上前滅火,但那火似是藉著某種難聞的氣味而燃,斷非輕易可滅。

直至有兩個人已將目標轉向了白霜,拓跋孤才好似憶起了什麼,揮手一股熱浪將兩人擊退數步,隨即掌力一收,白霜便全然似失控的鴛鳥一般,被他一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