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收拾收拾。”給他一個放心的笑容,目送他離開。
不知玄月與天星老人又說了些什麼,準備離開時,已經接近正午了。
雪花翩然而落,飄在湖中並不融化,整個流星谷再一次穿上新衣,被大雪覆蓋,卻感覺不到半分寒冷,天星老人果真奇人。玄月扶住我,正欲飛身下山,耳後突然傳來天星老人沙啞空靈的聲音:“若是想活命,修靈或許還有一救。”
流星谷銀裝素裹的坐落在山間,漸漸離我們遠去。
很久很久以後,我總是忍不住想,如果當時天星老人沒有一時心軟,如果我們沒有出谷便去找修靈,或許我們會安然幸福的過完剩下的六個月,或許以後那麼多的事情便不會發生,可惜人生往往沒有如果,每個人都朝著宿命既定的方向,漸行漸近。
返程
玄月說流星谷所在地極為隱秘,他只是憑著直覺尋來,我們的離開並未告知影休,甚至小青和藍相翎也不知情,可能此刻正在替我們著急呢。
關於天星老人的記憶,玄月說只記得他為人冷漠,並且嚴令不可帶外人入谷。這次他肯破例救我已經是大發慈悲了。他給了玄月一些藥丸,三日服一次,可抑制蠱毒發作。而我們臨走時他最後一句話,無疑重燃了我和玄月瀕臨絕望的心。
再次回到鳳都已經是五日後了。
冬日的陽光下,影休藏藍色長袍纖塵不染,蒼白得略顯病態的臉少了往日溫和的微笑,才半月不見,竟消瘦得顴骨外凸,雙唇不見一絲血色。我急急走過去牽起他被寒風吹得通紅的雙手,一絲沁涼刺透心底,“影休,你怎麼……”憔悴成這樣?
“玄姑娘回來了。”嘴角上掀,影休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暖色。
我重重點頭,轉而扶住他的手臂。踏入客棧,便看到正在下樓的青衣女子一掃陰鬱,飛快的向我奔來,抱了個滿懷。
“落落姐,落落姐你終於回來了。”藍眸如一片水潭溢滿晶瑩的淚滴,往日黃鶯般清脆的聲音此時哽咽不止,“你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先是昏迷那麼久,一覺醒來連你的影子都找不到了,嗚嗚……“
“小青,我這不是沒事了。”我輕輕拍著小青的背,臉上不由帶上了欣慰的笑容。原來還有這樣一個朋友,會為我擔心,會為我流淚。這樣的感情,不是做戲可以做出來的,儘管是藍府的人,你不會一開始便是處心積慮接近我的,對吧?
“姑娘,可回房再細說。”藍相翎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身後,渾厚的嗓音,說出來的話卻淡淡的,如同公事化的問好。
隱去流星谷,我只對他們說我中的是蠱毒,聽我這樣說,眾人臉上表情各異。小青茫然睜大雙眼,滿目不可置信,藍相翎面色不變,沉默不語,影休卻微微嘆了口氣,彷彿之前的沉重略有舒緩。但在聽到要找到修靈才能保命時,小青一臉躍躍欲試,藍相翎直起身板彷彿準備迎接一場惡鬥,影休身體明顯一震,慘白的臉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落落姐,那我們去南方找修靈就好了,玄大哥功夫那麼厲害,還有少爺在,一定可以搶到修靈。”小青猛地站起身,一臉躊躇滿志。
“藍相翎願為姑娘盡力。”藍相翎一直站在一旁,此時雙手抱拳,態度誠懇堅決。
“玄姑娘先好好休息,我明日再來。”淡淡的語氣,好像之前什麼都沒聽到,影休起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我一手攔在他身前,阻住了去路,“你們都離開,我有話單獨跟影休說。”
一直保持沉默的玄月深深看了我一眼,便起身走出房間。見狀小青和藍相翎也相繼離開。房內頓時安靜下來,只能聽見我和影休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影休,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說。”輕嘆口氣,不管有多難開口,既然心中有疑問,就必須弄清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