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滿手是汗，看見張義轉頭過來，凱洛莉亞也扭過頭去，報以微笑，緊張但是燦爛的微笑。

親眼目睹一個人類生命的孕育和誕生過程，足以讓人類心驚膽戰的同時，還能萌生出某種激動感，無論這個生命與自己有沒有血緣關係，而現在，張義面對的，是兩個人類生命從資料世界中歸來，並且重新在這個世界上誕生，這個過程讓張義更為緊張。

“加油。”

他忽然情不自禁的說，雖然明知道這種話對裝甲中的兩個孩子毫無意義，但是他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而且，說出來這樣的話，讓他忽然精神都變得輕鬆起來。

“加油！”

他吼了出來，無論如何，你們都是生命，無論是哪個基因取得了最後的勝利，都是勝利，都是與死亡的戰爭中獲得的勝利，所以，加油吧，孩子，加油吧，基因和細胞，和死亡的戰鬥中，你們一定要勝利，一定要活下來，笑到最後。

受到張義的感染，原本緊張的身體發顫的李妍和柳夕顏也喊了出來，雖然這些聲音對那些戰鬥著的基因毫無意義，但是，沒有這些呼喊，無法表達出她們心中的激動感。

凱洛莉亞把張義的手握的緊了一些，腦袋輕輕靠在張義的肩膀上，看著眼前的一幕，只是微笑，沒有說話。

張義被肩膀上突然出現的重量嚇了一下，不過很快鎮定了下來，他的手有些發抖，想要伸手去摟住凱洛莉亞的腰，但是，這種過於親暱的動作在不穿衣服的時候非常容易做到，現在穿了衣服，卻讓張義多少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這樣。

無論張義做了多少孕育活動，無論他和多少女性發生了孕育關係，但是從感情上，張義真的沒有什麼愛的經驗，無論是隊友中的誰，他只是下意識的想要保護她們的生命，至於為什麼，坦率的說，和感情無關，只和人類基因中天然的雄性因素有關。

或者說，張義在身體雖然已經不再純潔，但是感情上，還只是個嫩草。

所以，當張義想要表達某種感情時，依然束手束腳，不知道該不該做。

凱洛莉亞的另一隻手從身後抓住張義那隻顫顫巍巍的手，拉在自己的腰袢，然後輕輕的鬆了口氣，看著那兩個躺在地面的裝甲，笑容更加溫柔。

在他們的身後，蘭蔻沒有看著地上的裝甲，沒有看著圍繞裝甲不計一切代價釋放律令術的盧亞娜，不看那邊大呼小叫的李妍和柳夕顏，安靜的看著張義和凱洛莉亞，似乎在想些什麼。

“喔噢，太讚了這個！”

雅典娜的呼聲突然從另外一名少女的裝甲上響起，她激動的喊了起來：“瞧啊，生命維持系統發現了什麼？這兩個孩子正在生成自己的基因碎片，那意味著，她們的靈魂也將有了居所，這樣一來，她們從這個裝甲中出來以後，就可以被真正視為人類了，張義，聽著，你必須交出你的基因體，尤其是遺傳物質，我對擁有這樣的後代，等等，我說了什麼嗎？沒錯，是後代，沒錯，虛擬生命的實體後代，可以延續生物特性的實體生命，聽起來還有比這個更讓我感到激動的嗎？好吧好吧，張義，你必須交出你的遺傳物質讓我來研究，不能拒絕。”

張義苦笑，他能感到，凱洛莉亞那隻空閒的手正掐在他的手上，但是，這種事情好像從來都不是他主動的好吧，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他被反推都快推出毛病了。

“呃，關於遺傳物質的事情，我們可以晚點再提，而且，你瞧，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人類，不是什麼強大的生命，你為什麼不去找那些更為強大的生命索取基因呢，比如，我見過這個星球上曾經有一隻巨龍來著，你可以向太空骷髏提出要求，我想，這些要求應該不難達成吧。”

“廢話，我的原始編碼來自人類基因，人類的基因和其他生命的基因很難發生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