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蘇伊疑惑道，&ldo;據我說知，三年前那場大火，火勢非常急，好幾個健全的護工都沒逃出來，他一個植物人，理論上是不可能存活下來的。所以，要麼有人幫他，要麼……他那時候其實就已經醒了。&rdo;

楊亦遵眉頭皺得很深，很久才問：&ldo;你的傷是怎麼弄的？&rdo;

&ldo;說起這個就來氣，你那個四叔，他是不是有毛病，&rdo;蘇伊氣憤道，&ldo;我不過就是去療養院的遺址參觀了一下，打聽打聽一些以前的情況，他竟然派人槍擊我，害我躲起來養了一個多月腿傷才逃回國。&rdo;

&ldo;你怎麼知道是他的人？&rdo;

&ldo;我懂他們的暗號，老子搞情報這行多少年了。再說了，我一個黃種人，那邊一個人都不認識，能有誰派五個人來搞我？&rdo;

楊亦遵揉了揉眼，神情十分凝重。

&ldo;還有，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rdo;蘇伊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怪異，瞥了眼楊亦遵，才道，&ldo;你爹那個療養院，好像有點兒邪門。&rdo;

楊亦遵盯著他，沉聲道：&ldo;你想說什麼？&rdo;

&ldo;我懷疑，嶽木的死，可能沒那麼簡單。&rdo;

夜深人靜，一旁的蘇景猛地打了個寒顫。

房間裡沉默片刻，楊亦遵忽然低頭把臉埋進手掌裡：&ldo;我知道。&rdo;

&ldo;你知道？&rdo;蘇伊大驚，&ldo;那你還讓我去查……&rdo;

&ldo;他不是溺亡，&rdo;楊亦遵的聲音有點哽咽，&ldo;他是死於內臟破裂，很嚴重的內傷。&rdo;

&ldo;你……&rdo;

&ldo;別說了。&rdo;

內臟破裂，腹腔積血，嶽木那麼怕疼的人，那該有多疼？這麼多年來，楊亦遵一直不敢去回想。

第24章

晚上，蘇景送蘇伊上樓休息，走之前問楊亦遵要不要回公寓，後者沒理他。

蘇伊看著楊亦遵沉默地在客廳抽菸，轉頭問：&ldo;他什麼時候開始抽菸了？他不是最討厭煙味嗎？&rdo;

蘇景把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ldo;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見。&rdo;

&ldo;算了，你別理他了，跟哥上來，哥給你帶了好吃的。&rdo;

連夜趕回國，又要躲楊光淼的人，蘇伊臉上疲態很明顯，但精神頭卻很好，爬上床，從床頭的一個破布包裡拿出兩條錫紙包著的東西遞給蘇景：&ldo;嘗嘗看。&rdo;

&ldo;這是什麼？&rdo;蘇景接過，&ldo;巧克力？&rdo;

&ldo;對，從幾個黑人手裡買的。&rdo;

蘇景笑了，低頭很小口地咬了一塊。

&ldo;好吃嗎？&rdo;

&ldo;好吃！&rdo;蘇景啃完，遞給蘇伊，&ldo;你也嘗嘗。&rdo;

&ldo;我才不吃你們這小破孩兒的東西。&rdo;

蘇景看著他的傷腿：&ldo;你的傷好點兒了嗎？&rdo;

&ldo;小傷，沒事兒。&rdo;蘇伊擺手，把被子抖開，&ldo;來，坐下，我看看，你好像胖了。&rdo;

&ldo;我的工作挺輕鬆的，不像你……&rdo;蘇景顯得很不好意思，&ldo;蘇伊，你能不能跟楊總說，以後不要去做這麼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