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吊著許石的胃口,看他還敢不敢看他好戲。陸小風站在一邊瞄了眼他那大爺似的表情,感嘆她真是命苦,又被這人拉下水當了把群眾演員,希望這位大哥不要當真才好。
許石更驚訝了,一雙圓溜溜的眼睛轉了轉,朝那過目就能讓人忘記的女人又看了兩眼,這女人何許人也,沒讓蘇大爺急急撇清關係,還說了這麼個曖昧的答案。
不過,他石頭大哥也不是吃素的,許石一吸鼻子,把花籃朝地上一擱,說:“行,你有了女朋友得意了呵,有人照顧你那受傷的胳膊舒坦吶……看我剛出完任務就趕回來看你,想給你捎個好訊息,罷了,你既然這麼自在,知不知道也無所謂了,都說這蒙紗……得,算我沒說。”
此話一出,當場三人齊齊變了臉色。
嚴正飛快地朝陸小風看,見她也正警覺地看向自己,兩個人都是迷茫,又立刻各自鎮定地恢復原狀。只有蘇致若聽後先是一眯眼判斷真假,隨後狐狸眼猶疑片刻,帶著笑意跟許石打起了哈哈:“老哥,你看我受個傷夠憋屈了,老大和這破醫院都不讓我出院,您忍心讓我心裡頭還要受屈?”
許石得意地嘿嘿笑了兩聲:“看你叫我聲哥,我就告訴你吧。”許石話音一轉,可是略有猶豫地朝陸小風看看,陸小風善解人意地走了出去。
“對不住啊。”許石朝陸小風揮了揮手,等她一出去,立刻湊到蘇致若耳邊,故意神神秘秘地壓低了嗓音說,“柯迪轉回隊上了。”
“嚴隊還不知道吧。”許石轉過頭對嚴正說,“柯迪剛調回來沒兩天,估計過兩天就會來找你。”
嚴正花崗岩一般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他沉吟了下,問:“他怎麼又調回來了,那邊幹得不好?”
“不是,聽說是自己主動申請的。我剛回隊裡時碰到他,也沒來得及細問,不過,”許石衝蘇致若抬了抬下巴,“別說哥不記著你,我見了他沒寒暄幾句就問他有沒有蒙紗的訊息,你猜怎麼著?”
蘇致若隱忍著不去抽打這臭石頭不厚道的嘴,傾身上前問:“怎麼了?”
許石惡劣地哼哼兩聲,吊足了三個人的胃口,才慢吞吞地說:“應該是沒死。”
蘇致若怔了怔,操起枕頭就往那張石頭臉砸去:“去你媽的,死沒死還用你說。”
“你這小子。”許石反應靈敏地擋過暗器,“她是死是活可是連嚴隊都不知道,這可是天大的訊息。對吧,嚴隊。”
“嗯。”嚴正含糊地應了聲,琢磨了下,問,“柯迪怎麼知道的?”
“說是有此出任務,恰好碰上了蒙媽媽,私下裡接觸了下,大媽本是一點都不願意透露的,可柯迪畢竟是她女兒老同事老朋友,只好稍微露點口風,說她女兒活著,只不過活在哪個旮達,她也不知道。但總算知道人活著,就是好事,你說對不對。”
“他太冒險了。”嚴隊板著臉,看上去很生氣,卻壓低了聲音說,“蒙紗母親還在保護期,這很危險。”
說到這,許石也變了臉色,可想想又覺得過了這麼久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以柯迪的個性應該很小心,再說……過了這麼久,那邊要有動靜不會等到現在。”
“那傢伙什麼事做不出,多半是傷了元氣,現在在養精蓄銳……”嚴隊說到一半打住,眼底一沉,方正的臉越發剛硬,“這個話題到此為止,上頭有過指示,不得擅自談論。”
三個人一陣沉默,蘇致若靠回床上,眉頭蹙著,不過他沒再說什麼,有些事能說,有些事提都不能提,他明白。想當初跟嚴隊的時候,他不知道試過多少次軟磨硬泡地想從那張鐵嘴裡撬出點什麼,可嚴隊當機立斷地給他下了規矩:蒙紗的事,提都別提!
關於蒙紗的那個案子,上頭確實下過封口令,也只有當時經歷過的人才知道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