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糟的彙集在一起。卻把暾哥給驚了,睡不安生,日夜啼哭,顧夕顏沒有辦法,抱著孩子避到了恭順院最西邊的茶園。這樣連哄了幾天,暾哥才好些了。可又犯了其他的毛病,就是要貼著人抱著睡,一落床就哭個不休,開始顧夕顏還強打起精神抱著。後來實在是支援不住了,端娘、秦嬤嬤和魏夫人、寶娘幾個就排了班每天抱著他。
氣得魏夫人把徐夫人罵了個狗血淋頭:“死了都做怪……幫我去找了光明殿的道士來,把她給鎮起來……”
齊懋生見了顧夕顏也直皺眉頭:“把暾哥交給乳孃奶,你不能再這樣了。”
現在顧夕顏根本就沒有什麼計劃了,每天大魚大肉地吃著,人雖然瘦。但奶水足,也稠。她不由求齊懋生:“至少讓他吃完頭三個月,我們再找個月份和暾哥差不多的乳孃來。”
這孩子得的艱難,兩人都愛若珍寶似的,齊懋生怎麼不理解她的心意。
望著顧夕顏那哀求的目光,齊懋生再次退步:“找高姑姑來給你瞧瞧……行就行,不行就找乳孃……你不能再任性了。”
魏夫人是從來沒有贊同過顧夕顏自己奶孩子的,高姑姑來的時候就在一旁侯著,等高姑姑品完了脈。魏夫人就急不可待地開了口:“怎樣了?”
高姑姑收了脈枕。笑道:“沒事,沒事。脈象有些虛浮……想必是少夫人擔心著小世子。傷了神,還是要放寬心養養。”魏夫人就皺了皺眉。
顧夕顏是被這府裡一樁兩樁的事給搞怕了,總擔心著暾哥。
她不由地苦笑。
自己這樣算不算是做了虧心事,所以怕鬼來敲門呢?
受這件事影響的,不僅有暾哥,還有紅鸞。
家裡突然來了這麼多的人,她好象很害怕。要她去哭靈,她不願意。顧夕顏沒有辦法,讓端娘把她強帶到了徐夫人的靈前上了一柱香,算是在親戚面前有了一個交待,然後把她也一起帶到了茶園。
紅鸞就窩在屋子裡,哪裡也不去,看見暾哥,就象沒看見似的,還拿眼睛瞪著他,魏夫人看見了,更是不喜歡了。
從此把兩個人隔得遠遠的,不讓紅鸞近暾哥的身。
這其間,又傳來易嬤嬤上吊身亡的訊息。
齊懋生讓人備了一副棺木,在城外擇了一塊墓地,停了三日就下了葬。
閤府的人,去奠拜易嬤嬤地,只有方少芹身邊的石嬤嬤。
因為徐夫人的死,暾哥的滿月禮就不能怎樣的操辦,魏夫人不依,最後顧夕顏好說歹說,請了家裡幾個嫡親的女眷擺了四桌聚了一下,魏夫人這才消停。儘管如此,還是常常抱著暾哥對著孩子承諾:“你放心,祖母一定給您辦個隆重的週歲禮。”徐夫人死,田家老太太也來祭拜了。顧夕顏親自見了她,提起了墨菊兩口到雍州開府的事,老太太滿口答應,態度很是爽快,讓顧夕顏小小地吃了一驚。
有魏夫人親自帶著孩子,顧夕顏漸漸安下心來,吃睡也開始有了規律,臉色也開始紅潤起來。等到徐夫人送葬的那天,顧夕顏和鄭氏做為媳婦都是要去送靈的,可魏夫人偏偏不讓顧夕顏去:“沾那穢氣做什麼……就算是我死了,也不必去送……一切都要以孩子為重。”
這次無論顧夕顏怎麼說,魏夫人堅絕不同意,顧夕顏只好商量了崔氏,說自己臥病在床,不能去送靈……
第二百八十五章 驟然生變(中)
徐家的人是在徐夫人送靈後第二天來的,是徐鎮的三子徐鴻文,四十來歲的年齡,雖然是有讀書人的儒雅氣質,但一見到齊懋生就和他稱兄道弟的,說不出來的親熱。
他代表徐家的人在徐夫人牌位前敬了香,然後又和齊懋生說了一些場面上的話,齊懋生就找了一個藉口讓齊毓之陪著徐鴻文坐了一會兒。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