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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間發生。

也或許,這只是人們在以一種另類的形式為死犯默哀,他們好像少了往日觀看處死重犯的激情。或許,只是因為杜茂那不可磨滅的氣概和那份坦然自若的豪情。

人們並不是是非不分,他們也有恨,只是“恨”被麻木的心給深埋在最深處,而杜茂卻啟用了他們的恨。他們知道,李輝絕對該死,身為宛城的五均官,非但不思為百姓造福,反而以最苛刻的方式欺炸百姓,貪髒枉法,宛城之中,沒有平民百姓不詛咒他死,而杜茂卻出手殺了李輝,這自然不能不讓百姓感激。可是,這個世上的好人似乎都註定不能有個完美的結局。

“午時已到,開刀問斬!”監斬官拔出令箭,望了望天空,高聲喧道。

“慢!”一聲高喝自人群之中傳出。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向聲音傳來之處望去,只見鄧禹捧著一罈酒分開官兵踏入法場之中,劉秀緊隨其後。

官兵一震,他們自然不會不認識鄧禹和劉秀,是以他們並未阻擋。

“來者何人?”監斬官令箭將拋未拋,有些惱怒地喝問道。

“草民鄧禹!”“草民劉秀見過司吏大人!”鄧禹和劉秀同時對著監斬官恭敬地道。

監斬官本欲發怒問罪,但聽到這兩個名字,頓時怒氣稍減,聲音變得和緩地問道:“原來是二位,不知二位阻止本官執法,究竟是何用意?”

“回稟大人,草民並無意阻止大人執法,只是我二人敬重杜茂是一條漢子,是以欲送上斷頭之酒,以壯其行色而已!”劉秀客氣地道。

劉秀的話頓時引得四面百姓議論紛紛,許多人都聽說過劉秀和鄧禹的名頭,這兩人不僅與南陽計程車人相熟,更喜交遊,加之劉秀又開米行,是以市井百姓也極熟絡。劉秀和鄧禹之文采極為絕妙,南陽士人無不欣賞,是以上到達官顯貴,下至市井小民,對劉秀和鄧禹皆有耳聞,更有許多人知道,劉秀與鄧禹乃是文武兼修,武功之高,即使是齊府之中也沒幾人可比。因此,這兩人出面立刻引來了一陣騷動。

監斬官聽兩人這麼一說,也便釋然,儘管他不想節外生枝地鬧出一些什麼事來,但是礙於劉秀和鄧禹的面子之上,他只好故作大方地道:“好吧,本官便準你二人向死囚送上斷頭酒!”

“謝大人!”鄧禹高舉酒罈謝恩,這才與劉秀舉步向杜茂行去。

監斬官身邊的齊家高手目光卻移也不移地盯著鄧禹和劉秀,雖然他們知道侯爺和齊萬壽對這兩個年輕人也都很欣賞,但是他們更明白,若是這兩個人搗亂,事情可就會很複雜了。

當然,監斬官卻沒有這麼多的疑慮,劉秀和鄧禹在宛城可是有家當而且是極有名望的年輕人,就算是這兩人搗亂,他完全可將責任推到這兩人身上,是以,既然劉秀與鄧禹雙雙出面,他也便懶得操心。

杜茂一直都在昂首打量著鄧禹和劉秀兩人,他在宛城之時,當然聽說過這兩位的名字。

鄧禹的目光與杜茂的目光一觸,兩人同時爆出一抹異彩。

劉秀的眸子之中卻只有惋惜,在他的眼裡,杜茂確實是一個人物,但其生不逢時。

“杜兄,這是我鄧禹與吾兄劉秀同敬之酒,以壯杜兄赴黃泉之膽色!”鄧禹將酒罈雙手送上。

“噹啷……”刀斧手為杜茂解開一隻手的鐵鏈。

杜茂接過酒罈,再次打量了劉秀和鄧禹一眼,仰頭便將一整壇酒全部倒入喉中,並順手摔破酒罈,朗聲大笑起來。

鄧禹和劉秀心中暗贊。

“好酒!好酒!以五穀精釀,想來便是鄧公子家中所釀精品了。”杜茂伸手一捋鬍鬚之上的酒滴又放入口中,其態甚豪。

“杜兄果是識酒之人,正是小弟所釀之物。”鄧禹也不作掩飾地道。

“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