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無堅不摧的劍氣,於是他想都未想,翻身而落。
鄧禹身形剛落地,便聽得齊子叔一聲驚懼絕望的慘嚎聲,更帶著一蓬熱血灑了鄧禹一身。
“叮叮叮……”劉秀以快絕無倫的身法出手,目標是這神秘莫測的伏擊者!但他快,對方也同樣快,只在瞬間,彼此便交擊了十數招。
鄧禹一時之間愣住了,他只看到一抹紅影在與劉秀交手,像是一團晃動跳躍的火焰。
“不奉陪了!”劉秀在擊出第三十六劍之時,竟被對方逼得退了四步,而那神秘人物僅以這點空檔,抽身如風影一般帶起一抹紅光退去,像是一條順風而行劃過草原的火龍。
“快走,他們追來了!”林渺最先回過神來,急呼道。
鄧禹和劉秀幾乎都愣住了,他們怎麼也沒有料到有人居然能這麼輕易地在他們手中擊殺齊子叔。
“殘血!”鄧禹脫口崩出兩個字。
劉秀回頭一看,卻見安眾侯府的家將和天虎寨的好手已只距二十餘丈遠了,不由大驚,迅速上馬,呼道:“走!”
鄧禹也沒有辦法,此刻不走,根本就來不及,只好捨棄齊子叔的屍體,策馬便馳。
“那傢伙簡直太傷我們的自尊了,居然敢在我們面前殺人,我們跟著他追,看是他快,還是我們的馬快!”林渺剛才幾乎看呆了,那紅衣人的攻擊速度簡直匪夷所思,而且裝扮更是怪異莫名,紅髮紅衣,長長的紅髮飄灑間,竟將頭面掩映其中,林渺居然從頭到尾都不曾看清其面。
劉秀也沒能看清其面目,兩人之間的交手也都是以快打快,在對方強大劍氣的摧逼之下,他根本就沒有時間細看對方的面目。
鄧禹也給惱壞了,但他明白,眼前的紅衣神秘人物定是傳聞之中的殘血,可是他不知道何以殘血會在這種地方、這個時刻突然出現。
殘血的目標究竟是自己還是齊子叔呢?為何會如此精確地算準自己會自這裡經過?所有的這一切,都讓鄧禹難以理解。
劉秀也無法理解,他自問他與鄧禹跟殘血並沒有什麼過節,何以殘血要在這種環境之下施以殺手?當然,他估計,殘血針對齊子叔的可能性要大一些,可是殘血是在他們手上殺死齊子叔的,這等於是給他們種下了一個巨大的禍根,使他們與齊家結下了難以化解的冤仇。
有齊家這樣一個大敵,確實使劉秀不能不頭痛,這也使他對殘血動了殺機,若非殘血,怎會弄至這等地步?
侯府的家將發現了齊子叔的屍體,所有的人都大驚,更有人高呼:“殺了他們,不要讓他們逃了!”
“這下可慘了,他們已沒有什麼顧忌了!”林渺無可奈何地道。
“他們可以,我們也同樣可以!”劉秀深深地吸了口氣,他不想再處於被動,既然已經與齊家結下了怨,又必須生死相見,那不是敵死就是我亡,他自然不想再隱忍。
“嗖嗖……”兩支勁箭自劉秀背後追來。
劉秀腰一曲之際,鞍後的大弓已彈跳而起,在背後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他根本就不用回頭,那大弓的彎角便已準確無比地絞在射來的一支勁箭上,同時探手,又抓住了另外一支。
林渺回頭之際,那支被大弓絞落的勁箭已落在劉秀的弦上。
“嗖……”劉秀呈一百八十度後轉,形如滿月的大弓已將勁箭怒射而出。
“希聿聿……”劉秀的目標不是人,而是後面賓士的戰馬。他明白,即使他的箭法再準,要對付這群好手,仍沒有十足的把握,但若射傷對方的馬卻不是一件十分難的事,至少,眼下沒有失手。
“嗖……”又是一箭,劉秀根本就不給對方反應的時間。
“好!好箭法!”林渺禁不住高聲叫好,劉秀兩箭都準確無比地使兩匹跑得最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