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難看之極,林渺的心中也不是滋味,緩緩步入院子之中,蘇棄和鍾破虜幾人也牽著秦豐相送的健馬而入。
健馬低嘶,眾人卻不語。
“大家分頭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線索!”林渺首先清醒過來道。
金田義和那六名白府家將也立刻回過神來,將健馬拴在已折斷的白楊樹上,向各分院分頭找去。
林渺卻蹲身來到一具屍身旁,以手捻了一下地上的血漬和屍體身上的血漬,用鼻子嗅了嗅,再伸手到屍體之下摸了一把地上的泥土,悠然道:“這應該是在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哦?”蘇棄有些訝異。
“屍體下的泥土微潮,這證明其熱氣並沒有散出。這微潮的熱氣不是因為血漬,而是因為露水,因為昨晚屍體便倒在這裡,是以今日的太陽不能直射這些露水,只是以熱氣將之蒸發,但因屍體阻止了水氣的散發,便凝於此,形成微潮的熱氣。如果慘事是昨天之前發生的,那麼這水氣絕不能停留如此長的時間,另外,這血漬雖幹,但未成殼,只是表面幹,而未全部乾透。可見,只是因為今日陽光太強才使其幹化,而非長久地經受風化!”林渺淡淡地分析道。
白慶和蘇棄皆為之震驚,忙伸手摸了一下屍體的底部,果如林渺所言,有股溼熱之氣,不由得對林渺的分析更信了幾分,同時也對林渺細緻的觀察感到驚訝。
“敵人看來並不止一個,這些人有的死於劍傷,有的死於掌傷,但這些傷都是絕對致命的!可以看出敵人皆是好手,不知蘇先生有何看法呢?”林渺吁了口氣,問道。
蘇棄仔細地審視著屍體上的傷口,又望了望白慶,卻搖了搖頭,道:“我無法判斷這究竟是何門何派的殺招,不知總管可有什麼高見?”
白慶仰起頭來,長長地嘆了口氣,扭頭望向楊叔,道:“相信楊叔已經知道是誰幹的了!”
楊叔的臉色很難看地點了點頭,道:“這與魔宗殺手的手法極為相似,我們在六安國的分舵被滅也是這種場面和手法!”
林渺和蘇棄不由得對視了一眼,同時變了臉色,他們倒沒有想到魔宗竟會如此狠辣,居然先下手為強!
“那我們該怎麼辦?”林渺向白慶問道。
“先將此地整理一下,今晚我們就在此地住宿,有什麼事明天再說!”白慶沉聲道。
“我們要不要向綠林軍的人說一聲,請王常和成丹將軍為我們查一下?”蘇棄提議道。
白慶吁了口氣道:“這件事只是我湖陽世家與魔宗之間的事,不必讓外人插手!”
林渺的心中微微打了個突,提醒道:“這裡畢竟已是人家綠林軍的地盤,我們這裡出了事,他們有責任和義務幫我們查詢兇手!”
“我們不可以節外生枝,此次我們的目的是為了去雲夢請出天機神算,如果是為了解決這裡的事,我們大可調來大批好手!”白慶望了林渺一眼,有些不耐煩地道。
蘇棄想說什麼,卻又咽了回去,林渺也不再說話,與蘇棄徑自向內屋走去。
內屋有些地方仍很整齊,並沒有什麼打鬥的痕跡,但有些地方卻狼藉一片,被翻得亂七八糟,顯然對方是想找尋什麼,也不知道找到了沒有,但整個翠微堂,沒有一個活口。
“有沒有找到白橫的屍體?”白慶問道。
“沒有!”那幾名家將都搖了搖頭,而林渺並不認識白橫,也不知道其人長得什麼模樣。
白慶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也許,他並沒有死,只是逃離了此地也說不定!”鍾破虜道。
“但願他還活著,只要他活著,我們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楊叔嘆了口氣道。
眾人的心情都很沉重,雖然他們來到了翠微堂,但這與沒來有什麼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