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這麼一句,方致遠又不樂意了,撅著嘴拍還我、道:“臭小笛!他是我哥哥,也就是你的哥哥了,我們是一家人!”
不提這句也就罷了,他一提我就火大!“什麼一家人?我拿他當一家人,他拿我一家人嗎?”
“他當然拿你當一家人!”他跟我較起真來,“致新待你其實很好的!”
“滾!”我用力揮了揮手,“你哪隻眼睛看出他待我好了?!他這也叫待我好?他……”太刻薄的話我倒還真沒什麼底氣說,只好再次揮了一下手、道:“他頂多就是待我像張三李四一樣好罷了!”
“什麼張三李四?”他愣了愣。
“就是馬路上面隨便抓一個的意思!”我沒好氣地給他解釋。
“他才不會在馬路上隨便抓一個呢!”
“去去去,不和你說了!沒文化!”我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哼!”
躺了一會兒,吊床漸漸停下了。
“快推啊!”我嚷了一聲,可是沒有回答,連忙回頭看了看、嚇了一跳……小混蛋不見了!“致遠!”我扯著嗓子大叫了起來。
“呃?”他在不知道哪兒給我應了一聲。
我跳下了吊床,順著聲音找去,發現他縮在一棵酒瓶椰旁邊、嘟著嘴生悶氣。“幹嘛說都不說一聲就走了呀?!”我怒了。
“誰叫你先不理我的?!”
“我哪兒不理你了?”
“你拿屁股對著我!”他嚷得比我還大聲。
“我……”我為之氣結,“你……不是最喜歡看我的屁股嗎?第一次在147見著的時候你不是使勁盯著我的屁股的嗎?!”好容易給我憋出一句來了。
他白了我一眼,嘀咕了一句:“那是因為你的屁股是你身上最大的地方啊!”
我狠狠拍了他一下,怒喝:“你還真能說啊!”
他沒理我的這句,只是斜眼瞧著我、嚷:“你說過喜歡我的一切的!致新是我的家人,所以你也一定要喜歡!”
“切!”我懊惱地抱起雙臂冷哼一聲:“我是嫁給你了,還是嫁給你們全家了?再說了,我哪兒做得不地道了?你們家誰不是一個電話、我就立刻飛奔過去、鞍前馬後地效勞的?”
他被我說得好一會兒都沒聲音,然後才低低地道:“這個我知道,可是……”他沒說完。
“可是什麼啊?”我揚起了下巴。
“可是你不喜歡他們呀!”他嘟嘟囔囔地嘰咕著。
“誰規定我一定得喜歡他們了?再說……”我也說不下去了,怕說出來的話太傷人。
“再說什麼啊?”他口氣很惡劣地追問了一句。
我被他的態度惹惱了,豁出去地道:“那是因為你家裡的人都很奇怪啊!”
他狠狠地盯著我,眼裡都快冒火花了。
其實話還沒說我已經後悔了,不過、誰叫他明知故問的?!於是,我把下巴揚得更高。
他瞪了我一會兒,哼了一聲、自己轉著輪椅就走了。
回到房間,我們誰也不理誰。他甚至連洗澡都不怎麼讓我幫他。
“不要幫忙算了!”我氣得一甩手,扭頭出去了。
“你家裡的人我都喜歡的!”他在我背後大聲嚷了一句,然後“咣”地一聲、把淋浴房的玻璃門給拉上了。
我忿忿地扭頭盯著磨砂玻璃後面隱約晃動的人影,悻悻的嘀咕了一句:“那是因為我家裡的人都挺正常、也沒同性戀!”
“你說什麼?”他把門兒又拉開了,臉上的表情很……駭人!
“沒說什麼!”我有點怕了。這種臉色我從來沒見過在他臉上出現過!
他用那雙黑黝黝的眼珠盯了我一會兒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