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黑幽幽的眼珠滴溜溜的轉，他蹦著小短腿跑進去，“算了，我媽媽說要尊敬老人，還是我過去吧。”

他小小又靈活的身子，不經意繞過了老頭伸出來的手，站在畫面前。

小包子像個小大人一樣，仰起頭，“這一片紅色，有什麼可看的呢？”

老頭轉身站在他身後，用貪婪的目光看著小包子，“這一片紅色，你仔細看，你再後退一些，眼睛微微眯起來……”

小包子聽話後退兩步，站在和老頭一樣遠的地方，但是距離他卻有兩三步遠。

“來，到爺爺這裡來，看的更清楚。”老頭又對小包子著手。

小包子還是搖頭，很是一本正經的說出和他年齡不太相符的話來，“媽媽說和陌生人一定要保持距離，我過來，是因為看你是個老人，不想你走路，但是……這不代表我就已經認為你是個好人了。”

老頭唇角勾起一個，“哦……你媽媽，可真會教孩子啊……”

“是嗎，嘿嘿……都是我媽媽教的好，你要見她嗎？她就在樓下呢。”

2283。番外　：鳳凰于飛【317】

小包子指指外面，“我可以帶你去看看我媽媽啊。”

老頭扶扶眼鏡，“一會再去，來，我們……先看看這副畫，你仔細看，一會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好不好，答對了有獎裡哦，你這麼可愛聰明的孩子，一定能答的出來，對嗎？”

小包子糾結，似乎是在說，萬一答不出來呢，“嗯……那好吧，先看畫……可要是我真說不出來什麼呢？”

老人口氣一換，“那可是會有懲罰的……”

小包子不開心了，“啊，那我不要了，你又不是我什麼人……”

老頭趕緊道：“爺爺跟你開玩笑的，放心，不管你能不能答出來，都會獎勵你的。”

小包子拽拽的仰起頭，“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看看。”

老頭在小包子耳邊輕聲道，“記住了，要眯起眼睛，什麼都不要想，放空腦子……你看看……那片紅色之中……有什麼？”

小包子按照他說的微微眯起來眼睛，全神貫注的去看那副畫。

過了好一對，小包子一動不動，臉上的表情在緩緩發生著細微的變化……

老頭全部都看在眼睛裡，小包子的表情逐漸變得呆滯。

他等了一會，悄無聲息的靠近，他來到小包子身後，緩緩抬起右手，他的手手中拿著一個針管，針頭上劃過冰涼的金屬光，針管內是水綠色的液體……

就在他拿針管的手距離小包子的脖子只剩短短几十公分的時候，小包子突然開了口：“爺爺，你這畫……可真醜啊！”

已經伸出手快要碰到小包子脖子的老頭，猛地挺住，身體一顫，不敢置信的看著小包子，他居然還能說話？

從表面上看，那是一片紅色，好像是顏料桶打翻，倒在了油布上一樣，可是……這幅畫有個奇特的地方，他只有站在某個特定的位置，站在一定的距離才能看出些什麼。

否則，在任何一個角度，近看或者遠看都是一樣，紅色一片沒有什麼不一樣。

小包子站的地方，就能模糊看到些東西。

在他的腳步看過去，那像是一片紅色的血液，血液下面能隱約辨別出，似乎有一個小小的身影在裡面掙扎……

如果你站在那不動一直看一直看，你就能覺得，那個血液中掙扎的身影越來越清晰……

那個身影不是在掙扎，而是……那是一具支離破碎，被砍成了很多段的身體。

四肢，頭，上身胸腹分離，血噴濺出來，斷掉的手臂上掛著腦袋，和身體分離的腦袋上眼睛睜的大大的，雙目佈滿血絲，如果和他的視線對上，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