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我和二叔還有老葛準時到了會所。
和上一次不一樣的是,這次沒人迎接,只有一個服務員引路。
二叔本來沒想帶老葛,老葛聽說了我們的糾葛後,主動要求過來,說想要見見周總。
進入包間時,小受正伺候周總喝茶。
看到我們進來,小受撇撇嘴,不情不願的把送到周總嘴邊的茶盅放下。
周總看到我們,根本沒有起身的意思,只是隨意的指了指對面的位置,道:“坐!”
就這態度,這哪裡是擺和頭酒,這是給我們下馬威啊!
二叔皮笑肉不笑的呵了一聲,走過去抽出一把椅子,自顧自的坐了下來。
我陰著臉,坐在二叔的左邊,老葛則是攏著手,坐在二叔的右邊。
“去,敬茶!”
周總朝身側的小受努努嘴,說道:“陳師傅,這次請你來沒別的原因,前一陣小受跑我這哭訴,說被人欺負了,央求我幫他。我呢,給了他一點小玩意,昨天小受和我說,我給他的那點小玩意,被陳師傅你給破了,他怕你誤會,非要我擺個和頭酒!”
話說到這,小受正好來到二叔身側,接過話道:“陳師傅,我沒別的要求,古裝哥後面如果再找到你,你別搭理他,損失的錢,我給你補上!”
說完,他給二叔倒了一杯茶遞過來,然後便盯著二叔,一副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的架勢。
我看看對面的周總,又看看小受,這兩位,是沒把我和二叔當人啊!
二叔眼角的疤抖了兩下,接過茶杯,手腕一抖,滿杯的熱水和小受的臉,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啊!”
小受尖叫一聲,下意識舉手去捂臉。
二叔沒管他,而是盯著對面的周總,道:“周總,你就是這麼擺和頭酒的?”
“別叫了!”
周總皺皺眉,敲了敲桌子,原本捂著臉,尖著嗓子叫的小受立即止住不叫,把手放了下來,露出了被燙的通紅的臉。
能看出來,小受是真的疼,這一點,從他因為痛苦而不斷顫抖的身體便能看出來。
可就在這種情況下,他說不叫就不叫了。
看他的情況,是被調教出來了,對於周總的命令,他是條件反射一般的服從。
“陳師傅,你什麼身份,我什麼身份,今天我能請你吃飯,已經給了你很大的面子,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三個字讓小受安靜下來,周總陰著臉,虛點了二叔兩下,臉上滿是不屑。
“哦,那你說說,你是什麼身份,我又是什麼身份!”二叔眉角的疤抖的更厲害了,臉上卻扯出一絲笑容。
“陳老九,你都被三爺從公司除名了,你還狂什麼狂?對了,你還有一個靠山,不過你那個靠山,不是跑路了嗎?”
周總嘁了一聲,道:“你現在就是一個在圈裡跑活的臭中介,我給你面子,請你吃這一頓飯,不給你面子,你是個雞巴啊?”
“今天我把話撂這,你要是不給我斟茶認錯,我讓你一個圈裡的活都接不到!”
周總說到最後,一拍桌子,冷笑著看著二叔。
這一番話,等於騎在二叔的脖梗子上拉屎。
而他態度變化的原因,一是因為三爺把我和二叔從公司裡除名,二是李大佬的離開。
還有一點便是,上一次鏡鬼的事,他應該一直沒忘,覺得是我壞了他的事。
只不過上一次有三爺,他不得不低頭。
“就憑你?”二叔呵了一聲。
“不信你可以試試!”
周總好整以暇的往後一靠,看二叔的眼神,就好似在看一個可以一腳踩死的螞蟻。
周總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