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叫鄭佳怡,今年二十二,沒正式工作,是王德勝的一個遠房親戚,按輩分,要管王德勝叫舅。
王德勝說,鄭佳怡打從回來就開始不對勁,一開始他媽以為累著了,後來才發現不是那麼一回事。
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鄭佳怡能睡二十個小時,開始的幾天還好,只是嗜睡,問啥都還知道,意識還清醒。
過了一個星期,意識都不清醒了,傻吃苶睡的,問啥也不知道。
家裡人一看這樣,知道是得了邪病了,開始找人看病。
家附近的先生,大神找了好幾個,什麼方法都用了,不但不管用,還加重了。
“有點像是掉魂了!”
聽完王德勝的描述,我判斷道。
“我也是這樣判斷的,可該用的法子都用了,佳怡還是那樣啊!”王德勝抽了一口煙,說道:“老侄,你也知道,我們這些所謂的陰陽先生和神婆,走的都是野路子,沒個正經傳承,我們叫魂驅邪,用的都是流傳了很久的法子!”
“你看,像雞血鎮驚法,筷子滴水法,跳火盆驅邪法,鏽針試驗法,半夜叫魂法,泥灰驅邪法,這些我們都用了,可一點用都沒有!”
王德勝越說眉頭皺的越緊,“我想著,老侄你家是正統道士出身,怎麼也比我這種半吊子強,就想找你試試!”
王德勝這話實在,我也聽出了他話裡話外的弦外音,如果我爺還在,他肯定第一時間來找我爺。
可我爺不在了,我這個二十啷噹歲的小年輕,很難讓人信任。
他今天來找我,是死馬當活馬醫。
我沒生氣,這是人之常情。
俗話說得好,嘴上沒毛辦事不牢,換做是我,我也不信。
“叔,成與不成,我都盡力!”
我沒說大話,只能說盡力。
一個半小時後,鄭佳怡的家到了。
鄭家家境很好,在村裡起了一棟三層的小樓,他家是種糧大戶,每年都不少賺。
我到的時候,是鄭父出來迎的。
看到鄭父,我樂了,這人我認識,他之前請過我爺做法事。
我爺在的時候,每年開春種地的時候,鄭父都會請我爺過來做祈福法事,祈禱風調雨順,糧食豐收。
我叫了一聲鄭叔,打了一聲招呼,沒多廢話,進屋直接看鄭佳怡。
來到臥室,就看到鄭佳怡蜷縮成一團,睡的正香。
“佳怡每天凌晨醒,每次能醒個三四個小時!”鄭母在一旁小聲說道。
“嗯!”
我點點頭,來到鄭佳怡頭前,抬手翻開鄭佳怡的眼皮,眼白部分有少量的血絲,但不明顯。
不是中降,也不是中咒,還沒被鬼附身。
放開眼皮,我繞到床尾,拉開被子一角,摸了摸鄭佳怡光著的腳,腳丫冰涼,甚至有點冰手。
一路向上摸,直到過了小腿,才摸到一絲暖意。
“小陳師傅,你咋還越摸越往上了,我們之前找的老張太太,她說我們佳怡是丟魂了,還給寫了一張收魂符,可沒管用,老張太太還因為這張符病了,現在都沒好!”
我摸鄭佳怡腳的時候,鄭母沒說什麼,等我往上摸,她就不願意了,還抬出老張太太壓我,看鄭父的樣子,也是不滿意我往上摸,唯獨王叔,沒那個意思。
這個老張太太我知道,算是一個有修為的,勉強算是一道法脈,有點傳承。
來的時候,王叔也和我說了老張太太來過的事。
鄭母的意思很明顯,人家那麼有名的神婆都沒辦法,你個嘴上沒毛的小年輕能有什麼辦法!
沒辦法不說,還摸我閨女的腳和腿。
這種時候,我要是再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