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唐老闆這四個手下,把那位半死不活的降邪法師拖了回來。
我用黃表紙,替這位擦了擦臉,看清楚了這位的真容。
這位四十多歲的樣子,小鼻子小臉小眼睛,再加上稍有點凸出的牙齒,整個一張耗子臉。
我這麼一弄,這位睜開了眼睛,略有些虛弱的威脅道:“敢算計本法師,本法師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吃你媽啊!”
沒等我發火,急於表現的劉黑子上來對這位就是一腳,直接把這位踹出去將近兩米遠。
“說,誰派你來的,敢在老子的地盤上玩陰的,老子弄死你!”
劉黑子還不解恨,也不嫌髒,他又走過去,拽著這位滿是黑狗血的頭髮,硬把他拖了回來,甩在我身前。
罵完,劉黑子看向唐老闆,討好的笑了笑,道:“大哥,你把這個人交給我,你放心,我絕對能問出來,是誰指使他的!”
“行,你就在這問!”
唐老闆樂呵呵的向後一靠,翹起了二郎腿,一邊晃腿,一邊指了指這位法師。
“大哥,你放心,我絕對能問出來!”
劉黑子躬著腰表決心,漆黑的臉龐上浮起一抹狠色。
“把你弟弟帶出去吧,回家好好養兩天就沒什麼事了!”
趁著這個機會,我對a指了指她弟弟。
話音剛落,身後便響起一道好似殺豬一般的叫聲。
我轉過頭,就見劉黑子將一把鑰匙,插入了這位法師的臉中。
“你媽的給臉不要臉,說,誰派你來的,我們小區發生的那幾起自殺,是不是你乾的?”劉黑子一邊問,一邊轉動著手裡的鑰匙。
“啊!”
法師好似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嚎了幾聲後,脖子一歪,疼暈了過去。
“草!”
看到劉黑子審訊的手法,我心裡一緊。
能看出來,劉黑子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他的手法實在是太嫻熟了。
a的爸媽明顯被嚇到了,扶著兒子,哆嗦著看著這一幕。
a見狀連忙和唐老闆打了一聲招呼,說要把弟弟送回家休養。
唐老闆擺擺手,沒多說什麼!
a鬆了一口氣,和爸媽一起扶著弟弟出了門。
這一家四口走後,劉黑子喘了一口粗氣,眼珠子橫了橫,手猛地向外一拽,把插在法師臉裡的鑰匙,拉了出來。
“啊!”
法師一哆嗦,疼醒了。
劉黑子薅著法師的頭髮,把他薅了起來,問道:“說不說?”
法師的嘴唇蠕動了一下,半天一個字都沒說出來,劉黑子的耐心徹底耗盡,右手上的鑰匙對著法師臉上的破口,又是一下子,他把鑰匙又插了回去。
“草!”
這一次,我沒忍住,罵出了聲。
這個畫面對我的衝擊實在太大了。
比上次在會所,三爺把人如同畜生一樣,關在籠子裡的衝擊還大。
“老弟,我手下都是糙人,下手比較重,不行老哥陪你出去走走!”唐老闆站起來,關切的說道。
“沒事!”
我擺擺手。
比這恐怖,比這血腥的畫面,我不是沒見過,比如爛瘡哥,他身上那些瘡,比法師臉上的傷嚴重多了。
但論衝擊力,劉黑子這一手,絕對能排在第一位。
更讓我震驚的是,不論是唐老闆,還是他這些手下,他們的臉上,沒有一絲震驚之色,鑰匙在人臉裡來回穿梭的畫面,在他們眼中,好似和喝水一樣平常。
這說明什麼?
說明他們對這類殘忍的畫面,已經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