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小孫不要怕,正常拍戲就成,尤為重要的一點是,千萬千萬不要表現出異常,平常怎麼樣,還怎麼樣。
還有便是,我給她的護身符,一定要貼身放好,如果符出現異常,比如發燙,或者突然自燃,不要猶豫,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去人多的地方。
如果實在躲不過,給我發資訊,不用太長,一個字或者一個符號就行。
對於我的交待,小孫嘴上答應的很好,但我能聽出來,她是有那麼一絲失落的,她希望我能去劇組。
對於這個要求,我滿足不了。
去了劇組,必然要面對茶姐。
茶姐如今的情況其實是明擺著的,控制她身體的,是一隻狐狸。
我去了也改變不了什麼!
再說了,我和茶姐非親非故的,我憑什麼幫她把她身體裡的那隻狐狸弄走。
有這個功夫,我多畫兩張符不好嗎?
再說了,她也不一定願意讓我這麼做。
從我家到京城,不到一千六百公里,如果全程走高速,我和二叔輪流開車的話,十多個小時也就到了,可二叔說,這次回京城,他準備花二十天到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他想借著這次的機會見一些老朋友。
我們的第一站,是河北下面的一個小縣城。
二叔見的朋友,是一個火葬場的燒屍工。
“燒屍工?”
我有點意外。
“嗯!”
二叔點點頭,神色有些凝重,說道:“現在的風向有點不對,什麼牛鬼蛇神都冒出來了,我有點不放心!”
說到這,二叔一頓,看向老葛道:“老葛,你確定要一直跟著我們嗎?”
“不跟著,我大侄子被人搶走了怎麼辦?”老葛哼了一聲道。
“老葛,我沒和你開玩笑!”
二叔的臉一沉,道:“張月娥那個小妮子,背後是閭山狐仙一脈,劇組的那個騷貨,現在已經被附身了,她背後,有一隻狐妖,這兩夥人,目前來看,已經對上了,開戰是早晚的事,以我們叔侄倆在圈裡的地位,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早晚會被逼著站隊!”
“不站隊還好,一旦站隊,便沒有緩和的餘地了!”
“你確定,即便這樣也要跟著我們嗎?”
說到最後,二叔盯著老葛問道。
事情在這擺著,以二叔和張月娥以及張月娥那位女師叔的關係,即便被逼著站隊,二叔也會站閭山狐仙一脈的隊。
那我們的對手,便會是茶姐背後的那隻狐妖。
而老葛此生最大的陰影,便是那隻差點要了他命的狐妖。
所以,二叔才有此問。
“人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我怕的不是死,我怕的是我們這一脈,在我手上斷了傳承!”老葛眯著的眼睛睜開了一些,音調也跟著揚了起來。
“行,隨你,到時候死了可別怪我們叔侄兩個!”二叔裝作不在意的拍了一下方向盤,對我道:“天兒,,二叔預計見五到六個老朋友,這次見的紀叔算一個,見面了,你管他叫紀爺就行!”
二叔沒再提站隊的事,而是說起了這次要見的燒屍工。
二叔說這個燒屍工姓紀,今年七十多了,沒兒沒女,在火葬場幹了一輩子。
“你紀爺脾氣有點怪,對他脾氣的,怎麼都行,不對脾氣的,他連正眼都不帶看你的!”
“前幾年,你紀爺本來都都退休了,可燒屍工招不上人,又把你紀爺聘回去了!”
“你別看你紀爺只是一個燒屍工就瞧不起,你紀爺這輩子,燒過的屍體,比你見過的人都多,什麼樣的死法,你紀爺都見過!”
提起這位紀爺,二叔開啟了話匣子,囉裡囉嗦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