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先誇下海口,說是再次見到柳玄機,兩三年內都不會走眼.想不到一天還過完,就被柳玄機巧妙的化裝術騙過了。
真是裝龍像龍,扮虎肖虎。
可惜沒能騙過陸起鳳,到底女人心細如髮,她雖易釵而並,還是有些女人的特徵部份無法掩飾。
而見同屬女性;自是見微知著,一眼就看透了。
“現在聽我的好嗎?”陸起鳳說。
“聽你什麼?”
“索性以靜制動,裝做什麼不知,讓她以為我們還沒有發現是她。”
“這個……”
“她當然認得你是龍行雨,也知道我陸起風,甚至明白我們為何而來,對不對?”
“應該是的。”
“但她居然留充此間主人,而且盛情留客,必然還有下一步行動…”“你是說我們等下去?”
“這是上策。”
“怎麼等?”
“我們先滅了燈,假裝就寢……”
“滅了燈?假裝就寢?龍行雨望了望那張雙人床,心想:個這與真的同床共枕有何不同?”
“還有中策嗎?”他不願用這個上策。
“你只怕想了……。”陸起風臉一紅,笑笑說:“熄了燈之後,期們各自打坐行功……”原來如此,這樣有何不對?
但這是她的本意嗎?她是不是在放長線,打算用感情的網來纏住這位少年英俊的龍家傳人。
她當然看得出,龍行雨不是宋牽牛要想水到渠成,必須多下一番工夫。
“好,就熄燈吧!”龍行雨終於同意。
油燈一滅,室裡一片漆黑,只聽衣聲,陸起鳳已在床前坐了下來。
龍行雨則選擇了緊靠窗戶,背倚牆壁而坐。
原來他早已打算,準備暗暗啟開窗門,窺探一下窗外的景象,然後越窗而出。
他想瞞過陸起鳳,單獨行動,刺探一下這座巨宅中到底隱伏了些什麼人物。
若是碰到剛才那位葛公子,當然更好。
但這必須等到陸起鳳真正入定,要不然如何瞞得過這位武林聖女?
陸起鳳真的是在打坐嗎?
此時此刻她必是思潮起伏,怎能進入忘我?
正好剛剛坐定不久,在門忽然傳叮叮之聲,似是在撞擊鋼環。接著砰然—響,人已進入廳堂,”幹什麼的?”有人喝問。
快,把那個她龍的小子交出來。”—個粗重的聲音在大吼。
“什麼姓龍的?快滾!”
“您賴嗎?咱們有人看到他進來的。”那粗重的聲音道:“小喬,是不是”
“是,是。”果然是喬盈的依奇。
這一聽已瞭然,原來是蕭舞陽的手下之人,再次追尋而來。
“我出去。”龍行雨長身而起。
“你坐下。”陸起鳳輕輕叫了一聲:“這麼好的機會你幹嘛要去插手?”
“什麼機會?”
“這不是機會嗎?坐山觀虎鬥。讓他們兩人下去火拼,然後……。”
“對,對。”龍行雨恍然大悟。
“你想通了?”
“但是……”
“還有什麼?”
“先不動手可以,至少應該出去窺察一下,看看兩方面都是些什麼人物……”
“也好。”陸起鳳道:“我想此刻大廳之上必是一片漆黑,我們出去之後應該在一起,凡事有個商量,萬一分散了就不便喊……”她心思細密,果然想得很周到。
“是是,不能分開。”
“這就走。”立刻有隻柔若小手伸了過來,握住了龍行雨的手。
門開啟了,兩人躡足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