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人兒怎麼賣?」
「圖吉利,六文錢。」老闆樂呵呵地說。
「捏兩個。」朱敬守直接甩了一串銅錢。
老闆受寵若驚,連忙道:「好好,別說兩個,幾個都行。官人,小的鬥膽一問,夫人有沒有什麼特徵?」
朱敬守伸手指正在盯著架子上的麵人看的沐青天,說:「照他捏。」
「啊?」
麵攤老闆也是機智,說:「官人豪氣,夫人英氣,真是天生一對。」
朱敬守聽得那叫一個舒坦。
「誒呀。」
沐青天被人撞到,踉蹌幾步小聲驚呼。
朱敬守馬上轉頭去看,可茫茫人海,哪裡還有沐青天的蹤影。
「官人!麵人!麵人!」麵攤老闆在後面舉著一對依偎著的小人喊道。
沐青天隨著人流向前,根本脫不了身。忽然,他手心裡多了一團紙。
是解藥。
「小心。」沐青天光顧著張望尋找可疑的人,沒注意前面,差點又摔倒。
低沉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一雙有力的手拖住他的手臂。
「多謝。」沐青天抬起頭。
「你!……」
那人在看到沐青天的一瞬間似乎很驚訝,愣在原地,加重了扶住沐青天手的力度。
「公子認識我?」沐青天很奇怪。
「抱歉。」高大的男人猛地鬆開手。
「沒關係。」沐青天不想跟別人扯上關係,說完就要離開。
「公子留步!」
沐青天被他抓著手臂,根本掙脫不掉。
「在下顧帆,不知公子名喚?」他急切地看著沐青天的眼睛,好像想從他這裡得到什麼答案。
沐青天皺眉,說:「田青。」
「果然不是……」男人低頭說著什麼。
「若公子不介意,相逢即是緣,不如同遊。」
沐青天莫名其妙,警惕心直接拉滿。不過走著走著,他發現這個叫「顧帆」的人眼界很開闊,見多識廣。和他聊天,兩邊都很舒服。
朱敬守找了半天都找不到沐青天,只能跳上房頂,一下就找到了人群中獨一份的雪白。
旁邊是誰!!
「前面為何這麼吵鬧?」沐青天禮貌地笑著。
顧帆心情愉快,說:「田公子怕是第一次來京城。」
順天府主道旁有棵很粗壯的榆樹,每年元宵燈會,痴男怨女們都會來樹下系紅繩,寄託情感,希望愛情能夠「至死不渝」。
「田公子想去看看……」
男人快速接下迎面打來的一拳,目光冰冷。
朱敬守化解顧帆的招式,面色不善地站到沐青天身邊。
沐青天看見朱敬守,當著顧帆的面高高興興貼了上去。
順天府內能接下他一招的人不出三個,朱敬守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同樣,顧帆也在猜這個突然出現的、和田青舉止親密的男人是誰。
「既然田公子已有人作陪,那在下就此別過。」
「不送。」沐青天笑眯眯地揮手道別,被朱敬守輕拍了下來。
慶王很不高興,用哈氣呼暖了手,從面具下面伸進去捏沐青天的臉。
「不許對別人笑。」
沐青天也在朱敬守手心哈了口氣,下一秒興致沖沖地拉著他奔向大榆樹。
討了兩張紅布條,沐青天背著朱敬守在上面寫寫畫畫。
朱敬守想看,還得了兩聲罵,只能作罷,拿起筆寫自己的。
靠下的地方都被掛滿了,要想掛上去,只能從樹幹往上面爬。朱敬守本來就高,也懶得往裡面擠,直接把沐青天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