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ASP的06雅閣,音樂停了,炫光燈定住,聽聞此言,眾人全是看好戲的眼神。 富家子弟聚在一起,主打一個有錢願賭服輸,誰又砸錢拍了個電影,要拉輸的一方一起投資,誰又看中了哪兒的專案,輸的人做個飯局承個人情,還有小少爺把才拉回來的限量版跑車送出去了...... 輪到秦宴風這兒,作為現場唯一一個已婚人士,算盤自然是打到小兩口身上了。 又正好碰巧是周覓罰他。 “給嫂子打電話,讓她來接你回家。” 秦宴風看了眼時間,倒沒有直接拒絕,只道,“現在才十一點。” 周覓揶揄,一臉地不懷好意,“重點不是讓嫂子接你回家,只要你能把嫂子叫過來,都算。” 他嗑的CP,自然要學會製造同框給自己撒糖。 於是才有了這通電話。 手機開了擴音放在桌面,沈滿知那句調戲的話一出來,大家都笑而不語。 周覓動作最為誇張,瘋狂點頭示意秦宴風答應。 後者只是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垂眸看著手機螢幕,“你對誰都這麼說?” 沈滿知心思並不在電話上,順口的話隨便就說了,目光一直放在畫布上,聽對方這麼問,她才露出一點笑來,“你想聽說真話還是假話?” 往往這個時候,她總會語出驚人,說出點少兒不宜的事來。 拿起手機貼在耳邊,他輕聲問,“想聽好話。” 沈滿知收回視線關掉手電筒開始往外走,深夜的庭院裡,她用一副撩撥的語氣含著笑意,“這種話,當然只對你一個人說。” 女人的嗓音把柔和媚混合得恰到好處,十分精準地踩在秦宴風每一個點上。 他心底微嘖,騙人,上次她喝醉了,還沒認出他來,開口就邀請別人一起。 “那你能不能,過來當著我的面說?” 沈滿知腳下頓住,還以為這人喝醉了,說些不該是彼此這種身份該說的話。 她輕笑,“你怎麼了,被人拿著刀架脖子上了?” 周覓耳朵尖,這一方被迫打電話體貼問候、誠懇邀請,另一方直接揭穿,毫不留情,害得他憋笑憋得不能自已。 秦宴風的話,實在是和兩人平時相處的模式有點不對,雖然前不久還共處一室曖昧拉扯著,可那目的都是試探。 現在無緣無故地打個電話來“隨便問問”,沈滿知當然不會覺得他是沒事幹來調情的。 “好話也給你說了,你求求我啊,我就來。” 她剛好走到牆角,準備翻牆出去,等著秦宴風一氣之下結束通話電話。 她甚至能想象那高嶺之花如何瞬間變成冷麵閻王。 卻只聽得一聲短促的笑,像是被氣的,電話沒掛,男人走到了其他地方,路過一陣喧囂,隨即是關上門的聲音,又重新變得安靜。 秦宴風靠在沒開燈的貴賓室門後,碎髮垂落在額頭,手機裡的藍光映襯出他鋒利的下顎線,身前的黑色襯衣領口敞開,瑩瑩幾分白。 “要不要我先叫你秦太太,再求你?” 沈滿知不想妄自揣測他的意思,因為一般不是什麼好話,於是她沒著急開口。 “說過的話,可是要還的,我求你一次,日後換你求我,我不一定會心軟。” 她最討厭有人挑釁,“那定然不會有求於你。” “是嗎。” 日後,將她壓在身下耳鬢廝磨時,聽她帶著哭音嬌氣地求饒,他只會掐著她的腰深深下壓,定不心軟。 秦宴風眸色深沉,喉結滾動,潤過紅酒的嗓子說起溫柔的話來簡直不要太犯規,“來接我回家吧,太太......求你。” “阿宴哥哥?” 嬌軟迷糊的女音蓋過最後兩個字,打破如膠似漆的曖昧氛圍,秦宴風眼神瞬間變得冷冽,看向聲音來源。 幾步遠的沙發處開啟一盞落地燈,穿著白裙的女孩坐起身來,身上的毛毯順勢滑落,袒露香肩。 他隨便進的一間貴賓室有人在裡面竟沒鎖門。 “阿宴哥哥,你來了。” 令人遐想的話在夫妻倆“平穩發揮”的通話中像是丟進了一塊石頭泛起波紋,讓人心生不悅。 電話傳來“嘟”的一聲,秦宴風拿下一看,顯示通話已結束的字樣。 被掛掉了。 他抬眸看著對面的女孩,明明應該驚訝他為何出現在這裡,卻說出那樣的話來,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