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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人生得意時

底事,徒感慨,謾悲涼。好詩好詩啊,應情應景,應情應景啊!”

說完,老者就要應聲倒去,也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身影極快從那閣樓之上,閃逝即來,將老者抱入懷中,為其傳入內力,強行吊起那口氣。

然後也是看了看那跪地之人,模樣悽慘好不令人惋惜憤慨,而來之人,正是林全。

那草草包紮的斷臂之手,甚至還有那骨頭渣子暴露於空氣之中,難以想象,此人是如何從五里之外的水中客棧,僅僅只用一刻鐘就趕來此處的。

“舟小子....舟小子?”

這時,寧家一眾人已是趕來此,其中寧哲源排首頭,或許他在聽著喊話之人時,便就已經趕路,寧哲源今日心中老是心悸猛跳,連那關乎興衰的文比詩會,他都未有如此之感,而其中緣由已在眼前。

隨後,一陣哽咽聲細細傳來,無痛哭流涕那般姿態,可聽聲音卻猶如那新生襁褓嬰兒啼哭不止。

之後,伴隨無數紅綾落下,至此,文比詩會落幕。

也註定了,這場圍繞江城展開的大家評選,終是畫上了一個句號。

其中,有人歡喜有人離悲,且從此在今夜過後,江城人都家喻戶曉的一件事,江城再無兩大高手,從前的刀客棍身,不會再現。

而江城亦是由多家獨身,變為一家獨大,可事情當然不會如想象中的那般簡單,隨著之後坎州最繁華的水冕城,會派遣官員來此接手各種江城事務,穩定局勢...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深夜,流水山澗處。

那背一少女的黃膚少年,也已露出了真面目,扒去那臉上人皮,在底下的,是一俊俏白皙的面孔。

牧龍少年,餘塵無疑。

“呵,又是畫容之術,又是兩匹不菲神駒的,那蘇敏和秋意,待你餘塵可真不薄....”

“不過,那詩確實不錯。”

聲音清冷,美人嘴角卻始終浮現一絲微笑,不過因在暗處,餘塵倒看不真切。

不過,也並未在意罷了。

“那不是人情嘛,畢竟當日那劍,我可並未對秋意姑娘痛下殺手。”

餘塵微笑的說道,然後便是跨步繼續向前走去,竟想直接越過那紅綾美人,自顧自走,全然不理後面那句。

“呵,那還要感謝你的不殺之恩了?”

“書上說了,冤冤相報何時了,就不用美人如此掛念了。”

花千月目光在那頭次穿著布衣的少年背影上,上下打量幾番,現在看來,倒是有幾分人模人樣,至少比那些白衣蓮冠的公子哥要順眼幾分了。

“明明有後手,為何還要給一線希望?”

美人口中所指,自然是那五里之地,兩匹神駒,如若只給一匹,那刀客興許並不會因此喪命。

畢竟,五里之地僅憑一馬還是難了些,至少老者黎青那把身子骨,肯定是怎樣都無法堅持的,可偏偏是兩匹,雖恰當好處,卻還是差了點意思,當給人一絲希望時,最後的結果反而差強人意,種種絕望接踵而來。

而人,就是如此,身在無底深淵麻木至極,一盞燭火照亮人生。

這時,那布衣少年停下了腳步,轉身望向那紅綾,雙眸清澈明亮如那世間最晶瑩的珍珠般,微笑回之。

“因為他們都是同一種人啊....”

使棍之人,心比天高,意在那武道之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更像仙人嬉戲凡塵罷了,瀟灑至極,不論身份羈絆,只是一棍揮之,無所顧忌,將天都捅出個窟窿,是為執念。

刀客青年,念在人間紅塵,身懷天骨心卻凡,手中之刀只為心人所向,只為那心中所念,多年護親朋之命,停滯不前,一朝強入圓滿亦為親朋,亦是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