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刀,因尹舟不知刺殺之人從何地而出,所以大概方向是往那黎青老者所在地,長刀擦著那店小二後背而過。
捲起一大塊血肉飛濺,身上多處都是血肉翻卷,疼得那店小二呲牙咧嘴,全身顫抖,牙齦血都是因上下顎用力過猛而淌得滿口都是。
好不猙獰。
血濺在寧若霜白皙的臉上,也打在那黎青面前之人身上,那裡正站著一白衣書童,只見他雙手展開,露出自己那瘦小的身軀,竟直面那長刀....
武人之軀都僅僅是擦著那刀罡就已半命皆失,更何況一今年更十三的書童?!
佑生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就鬼迷心竅的擋在了那臭老頭身前,此時見他滿面淚水,兩條鼻涕直流,整張臉更是呈“冏”狀,苦兮兮淚花花,腿打擺子都出現了重影。
可見,心中之懼,不亞於那刀客現在心境,糟透無比。
這邊,那店小二手上動作不慢反快,動作愈發兇狠,泛光利刃亦是直面寧若霜雙目。
“止!!”
尹舟大聲怒吼,右袖已被內力強行震碎,露出那肌肉隆起如虯的手臂,直指長刀所在刀柄,滿頭汗如雨下,纏著無數鬢髮都是十幾綹,搭在那憤懣至極的猙獰臉龐。
一股強悍無比,直達靈境大圓滿的渾厚內力,也是在這時如泉眼噴湧,瞬間就充斥著整個客棧,空氣瞬間變得粘稠無比,似乎一切都是在這時凝滯了一分。
尹舟雙目通紅,犀利如鷹眼,一手虛握,明明並無碰到刀柄實體,卻讓那長刀硬生生停在半空,刀尖顫出悲鳴。
刀客,用了幾十年的刀,往往都是勇往直前,一夫當關,不見血不回頭。
今日,破例....
伴隨著寒氣的刀尖離那白衣書童只有幾寸距離,如果此時佑生有膽子睜開雙眼,便能看到他面前,正有一巴掌大的小劍,正與那長刀之尖,作激烈對抗,產生的氣流亦是一圈環著一圈。
也是多虧這巴掌小劍有著如此神通,不然,書童佑生連著後方那老者黎青,都會因此被寒青刀罡頃刻間刮的屍首無存。
“黑白棋子,陰陽之謀,一步算一步,五步讓十步,步步為營,暗藏殺機....”
“我這一手借刀殺人,一石三鳥之計如何,雖借尹舟之刀殺黎青不成,卻能讓那尹舟強行破入靈境圓滿,暗疾病發,就算有再戰之力,對之後武道也是影響頗遠,這是陰謀。”
“那寧家女子在我和小二的雙重攻勢下,死了還好,不死那消耗的也是尹舟的心力,到時自身都泥菩薩過江,生死難料....大名鼎鼎的江城第一高手,也就不足為懼,這是陽謀。”
客棧二樓,周易懷中抱著那風韻猶存的美婦,感受著手中柔軟,臉色無常,冷冷說道。
“而且無論如何,這場局,我們都是贏家....”
江城文比,重中之重,一切根源盡出此。
客棧外,此時申時已至,落日已懸掛在西邊大山之上。
而,恰好江城文比大會,就在酉時,也就是太陽下山,夜幕時分。
這是最後一鳥...來於天時地利人和。
“唉,就是可惜了這塊上好的至陽之軀,若是讓奴家能跟他共度春宵一刻,那奴家對那圓滿天塹,都是有幾分信心把握。”
美婦語氣微有怨氣,明明剛剛差點就可得手。
看樣子絲毫不在意那身邊男子,在自己嬌軀上的肆無忌憚,游龍而走,似乎....已是習以為常?
周易一聽,哈哈大笑,將已是被美婦的體溫,暖得溫和的大手,緩緩抽出,最後也是不忘多捏一把。
“好了,該走了...主家的吩咐,可沒叫我們出手如此之多,畢竟暴露了身份,對之後的大局形勢可能會有所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