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突然聽到南宮信淡淡的聲音,“你這條命值多少錢?”
彥卿本在喝水,這一問差點讓她嗆了。
“你幹嘛,我好心救你你還想把我賣了啊?”
南宮信沒理她這一句,兀自說,“你的命,二十萬兩黃金。”
彥卿一愣,“什麼意思?”
“僱殺手取你性命的話……要二十萬兩黃金。”
呵,這女人的命還真不便宜呢。
“這價還行吧,我接受。”
“所以,以後別幹這種不要命的事……”
彥卿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道個謝用得著這麼拐彎抹角嗎……
反正救他也不是圖個謝,彥卿也不跟他計較,饒有興趣地問道,“那你呢?剛才來的那個可不是衝我的吧。”
“我……兩月前是一百萬兩金,這個月……據說漲到一百五十萬了。”
彥卿這回是真嗆水了。
尼瑪搞半天自己比他這條爛命還便宜啊!
“憑什麼你這麼貴啊!”
“不是我貴,是你賤……”
“你說誰賤啊!”
“那就是你比較便宜……”
“便宜還不是賤啊!”
“這是你自己說的……”
“……!”
☆、我整的洋事
後半夜南宮信是踏踏實實睡著了,剛才那刀光劍影的武俠段子卻一直在彥卿腦子裡閃來閃去。本來就是第一回遇到這種事,再加上原來看武俠小說積攢下來的段子在腦子裡那麼一渲染,剛才還膽大地想捨身給人家擋劍,這會兒心虛後怕的小心臟砰砰直跳,睡都睡不著了。
原本習慣性地背對南宮信躺著,這會兒卻翻了個身,湊到了他身邊來。兩人在同一床錦被下,彥卿這麼一湊近就清晰地感覺到南宮信清冷的體溫,心裡那點兒焦躁像是瞬間被這人身上傳來的溫度冰鎮了下來。
她怎麼從來不知道,這個好像隨時都可能自己掛掉的瞎子居然能給她這樣的安全感。
得寸進尺這種事彥卿向來很少幹,但這會兒卻幹得不由自主。
伸手輕輕地摟住他的手臂,靠上他的肩頭。
貼在他身邊像是貼住一塊兒玉石,她的體溫溫暖著玉石的軀體,玉石的清寒鎮定著她的心神。
反正這人睡著了,在他醒來前放開手,應該沒關係的吧。
本來以為這一晚上自己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但這麼靠著南宮信,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了。
做了個夢,夢裡是剛才那武俠段子的續集。那把劍刺進自己的身體,自己卻像是個透明人一樣對那把劍毫無阻礙效果,眼睜睜看著劍身穿過自己的身體,刺進南宮信的胸膛。
大驚,夢醒,感覺著自己身邊這人睡夢中清淺均勻的呼吸,驚魂才慢慢定下來。
被這麼一嚇,彥卿是徹底睡不著了,抬頭看到窗外透出了熹微曙光,就小心翼翼地放開南宮信,起身更衣下車出了。
馬車再大也是個密閉空間,在馬車裡憋屈了一天一夜到底不是什麼好受的。剛一出車廂,早晨微冷的新鮮空氣迎面撲來,彥卿瞬間覺得糾結了一晚上的腦子清醒多了。
剛才那夢像是在提醒她一件事。
任何人都無法抗逆歷史的必然趨勢,何況還是另一個時空裡一段她完全沒有知識儲備的歷史。
她不是這個時空的人,更不是眼下這個若隱若現的大陰謀鏈的一環,她就是想護他想幫他,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能不能在這個時空裡起到作用?
算了,自家時空裡的老祖宗不是說過嗎,但行善事,莫問前程,想多了沒用。
雖然是大清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