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之後他洗碗,沈知意在旁邊看了看地裡的稻米,自己嘟囔道,「稻米還真能在旱地裡長出來,都不用我澆水,也?是牛&039;逼。不過這?西瓜種子是真沒用啊,一點也?不長,我買的西瓜種也?沒多少了,以後要是想吃西瓜沒了怎麼辦?」
雲牧野已經洗完了碗,拿著旁邊的鐮刀說道,「你先出去把車裡的東西看著,我今天把這?些稻穀全割了,有時?間?就打出來,沒時?間?就明天再打。」
剛剛那男人就想靠近他們的車,肯定是存了什麼壞心思,所以車裡還是得?有人看著。
沈知意點頭,「好?哦,那機器在那旁邊,你自己找啊,竹筐啥的都有……」
他點頭,「嗯。」
叮囑完之後,沈知意就出去了。
她縮在車上,手?裡的保溫壺放到了車前,眼睛骨碌碌的轉了一圈看了看車子外?面,除了白色的雪地裡泛著瑩瑩白光,其他的什麼也?沒有,一隻小動物的身影也?沒有。
接著她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裹了又裹,斜躺在車座上準備睡一會兒。
這?卻時?候有了聲音,她睜開?眼看了看,是這?房子的男主人,正和另外?一個男人走在一起向他們的房子走去。
兩人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異常清晰。
「怎麼還漲價了?」
「老許,你也?明白,我媳婦兒可是最近才做起這?行,是個乾淨的,沒啥病,這?個價格已經不錯了,你看看村子裡其他做這?個生意的,哪個不是四五十了,早就不乾淨了,睡著可不舒服,沒準身上早就染上了病。」
「那三斤糧食一晚上也?太貴了,我可拿不出這?個價。」
「貴了咱們可以講價嘛,一個小時?一斤,一個晚上三斤,你說說哪個價劃得?來?我這?不是為?你著想……」
兩人已經進?門了,她也?聽不見?在說什麼了,不過這?段話裡透露出的資訊讓她不寒而慄。
這?個男人是什麼意思,把他媳婦兒當成?了商品明碼標價?他一個大男人不想著怎麼和媳婦兒一起賺糧食養家,現在更是不要臉的直接趴在女人身上吸血了?
她氣的想拿把刀直接去把這?兩個人渣捅了,不過冷靜了一會兒過後她也?明白,這?世道是真不容易,她現在還根本不知道女人是什麼態度,想幫人也?根本無從下手?。
要在以前,還能求助政府,求助婦聯,現在什麼都沒有,想要過的好?,只能靠自己。
她嘆了口氣,坐在車上無奈的喝了口水,要是對方?立不起來,說什麼都沒用。
不過沈知意才剛剛躺下閉上眼睛小覷了一會兒,屋子裡就鬧了起來。
她警惕的看了看那黑黢黢的屋子,又聽了聽,罵人的好?像是他們村子裡的人,還伴隨著男人和咒罵和女人的尖叫。
她趕緊進?空間?,把還在割水稻的雲牧野叫了出來。
雲牧野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就進?門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事說起來也?是陰差陽錯,女人剛剛和第一個男人完事,渾身都是汗水和一股股難以言喻的味道。
她躺在床上看到人要走了,趕緊穿衣服爬了起來,問?道,「你說的三斤糧食……」
那男人嘴巴一咧,笑裡帶著顯而易見?的輕蔑和嘲諷,「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不知道?還三斤糧食,你也?不看看自己值不值這?個價,千人睡的婊&039;子,還以為?自己和黃花閨女一樣值錢啊?」
女人被侮辱了也?沒生氣,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會罵,還會哭,還會在晚上夜深人靜的發瘋想自殺,但是聽的多了之後,她已經麻木了,只是說道,「兩斤,不能再少了,沒有兩斤糧食我明天就去你家裡告訴你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