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默平不滿道∶“衝動?你看看我肩上的傷!我不明白,你為什麼總是替別人說話!”
東方雪道∶“我就是因為擔心你的傷勢,才跑過來。而且,師兄,我也沒有替誰說話,我只是就事論事。”
曲默平道∶“就事論事?呵呵…”
東方雪道∶“師兄,我不想和你吵架,從小到大,凡是你決定的事情,我都沒有說過什麼。但這一次,你真的太過草率了…他才受過重傷,你贏了勝之不武,這樣的贏,你喜歡嗎?還有,萬一他有什麼三長兩短,你要我爹如何向群雄交代,這些,你都想過嗎?”
曲默平沉了一會,自己冷靜了一番,心中卻道∶“我從未受過這樣的侮辱,你傷我的賬,我早晚會和你算清楚!這個傷口,我不會輕易算了的!”
隨即嘴角一笑,向東方雪溫柔道∶“師妹,你收的對,是我太過魯莽了,我向你道歉。我和他無怨無仇,又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出手呢?我只是看他太過狂傲,更可惡的是,他揚言要殺師父,我一時氣不過,所以想教訓他一下,不料自己卻…我現在總算明白了什麼叫天外有天,看來我還要努力才行。”
東方雪隨即嘴角一笑,立時花容再現,道∶“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我又何嘗不知你一切都是為了我爹,為了我,更是為了劍星門,你做的一切,我都懂。”
曲默平道∶“有師妹這番話,一切都值得了。”
東方雪道∶“你的傷怎麼樣了?我身上有金創藥,我幫你敷些吧。”曲默平微微低下身子,道∶“多謝師妹。”
東方雪從腰間取出金瘡藥,朝曲默平的傷口撒了上去,曲默平立時只覺得疼痛難耐,灼熱非常,額間冷汗直流,但他並沒有叫出聲來,只是把所有的疼痛都轉化成了恨意,向著劍牢的最深處望去。
敷好藥後,東方雪道∶“有沒有覺得好些?”
曲默平道∶“已經好多了。”
東方雪道∶“明日一早你就要去少室山了,路上要多加小心,我看得出我爹十分重視那封信,否則他也不會託付給你。”
曲默平道∶“我也知道,師父對我十分信任,這次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我,我一定不會辜負他的厚望。”
二人一面走,一面談笑著,不知不覺,夜色已深。
東方雪用手指著天上那輪明月,道∶“師兄你看,好美的月色…”
曲默平道∶“是啊,我記得小時候我們為了能離月亮近一點,總是偷偷的爬上屋頂,因為這件事,不知道被師父罵了多少回,現在想想,以前的日子,真好。”
東方雪笑了笑,道∶“現在也很好啊,等這陣風波過後,我們再去闖蕩江湖,好嗎?”
曲默平應道∶“嗯”
不知什麼時候,二人已經行至東方雪的屋間前面,曲默平道∶“師妹,這些天你為了師父的事都沒怎麼閤眼,回去好好睡一覺吧,我明天去少室山會多加小心的,不必為我擔心。”
東方雪道∶“嗯,師兄,你也早點休息。”只見東方雪輕輕的關起了房門,不捨的看著曲默平,然後緩緩將門關起。
(四)曲默平,獨自一個人,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一路上,他的肩膀還隱隱作痛,每每他側目看時,都帶著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神,心中暗暗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付出代價,假以時日,我我定當十倍奉還!我看武林大會不是你最好的交代,殺了你,才是唯一的最好交代!”
他正一個人沉寂在自己的世界裡,只聽身後有人喊道∶“大師兄!”
曲默平回頭望去,見一人正向向自己這邊跑來,竟是陸卓。
曲默平笑道∶“師弟,這麼晚了,你也一樣睡不著嗎?”
陸卓道∶“我聽師父說你和師姐都回來了,就想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