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了,環顧了整個咖啡廳,“她不能走了吧?”鏡顏說。
“不會,”歐嵐說,“吃飯晚點那是常有的事,況且她們那種夜店小姐最擅長還不就是等著!給男人問急了人家不來了怎麼辦!興許她就是和你家穆狄耍耍小伎倆,想讓男人等著唄!沒事,一會保準她出現!”
歐嵐拿手機給 斷、念 發了訊息,“寶貝兒,還沒到?”
胡蝶坐在咖啡廳的角落,背對著門口,一身全黑的運動裝,踩著一雙平跟鞋。平時在專案部,胡蝶就是這樣的穿著。看著手機上發來的訊息,胡蝶面色平淡,手機落家了?原是這個目的。胡蝶把手機扣到了桌子上。
連著發了幾個訊息都沒回,看眼時間,已然過了半個小時了。
“那妖精行啊!合著把我給耍了!”歐嵐生氣的說,她拉起鏡顏的手,“走!先回去再說!”
“這麼處心積慮的想要來見我,怎麼?等了半個小時就不耐煩了?”角落裡傳出了冷冷的聲音說。
歐嵐拉著鏡顏走到胡蝶面前。
“你是 斷、念 ?”歐嵐稍稍有些吃驚。
“我是。”胡蝶沉靜的說。
“倒是我低估你了。” 歐嵐的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幾許蔑視。
沒有理會歐嵐,胡蝶向著鏡子點頭,“顏姐。”
“呦!顏姐?穆狄倒是什麼都和你說了!”歐嵐沒帶好氣的說,“別一口一個顏姐的叫的那麼親切,誰是你姐!”
“不叫顏姐我叫什麼,叫喂叫哎還是叫什麼?”胡蝶淡淡的說。
歐嵐拉著鏡顏坐到胡蝶的對面,“跟你這種女人,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你們做這行的不就是為了錢嗎?你也不用跟我什麼愛了情了的了,你想要多少,給個明白話,省的你在穆狄身上再浪費時間了!他不可能要你!”
“既然這麼確定他不要我,那你今天帶著顏姐來做什麼?”胡蝶淡淡的說,“你覺得我該要多少?還是你覺得顏姐和穆狄的感情應該值多少,要不然你給我開個價?只是,開出來的價格,你不覺得無論多少都它都是廉價的嗎?你要給我開多少?”
“你……”歐嵐無話可說。
“你到底是想圖穆狄什麼?”鏡顏說,“我是他的妻,他家和我家幾十年的鄰居,他爸他媽和我爸我媽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他們不可能同意你。我要是你就趁早離開穆狄遠遠的,免得到最後哭的也還是你自己。”
我是他的妻?縱使胡蝶知道鏡顏的這句話不過是虛言罷了,可她也從未曾想過要當面說穿,對於鏡顏,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刻意的敵對,只是,穆狄,是穆狄把她們兩個本該是平行線上的人聯絡到了一起。
“我沒有想圖他些什麼。”胡蝶說。
“我和穆狄十幾歲就在一起,你說你不圖他些什麼,好,那我問你,如果他現在還是山裡的野孩子,如果他的爸媽就是山裡的農民,你還會和他在一起嗎?我會,我會!我就是從他還是個山裡的野孩子的時候就和他在了一起。”
“如果他只是山裡的野孩子,我為什麼要看上他?欣賞一個人,他就總要有些值得人欣賞的地方才好。我之所以欣賞穆狄就是因為他有能力,如果他一無是處,我憑什麼要去欣賞他,一個男人可以一無所有,但他絕不能一無是處。至於家,他的家是什麼樣,從來與我沒有關係。”胡蝶沉靜的說。
“他是個有家的男人,無論他有能力沒能力,你都沒有權利去欣賞他,因為你沒有這個資格。”鏡顏生氣的說。
“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這句話在胡蝶心底盤旋過多少次,對不起,對不起,這句話又在胡蝶心底折磨了她多少年。對於穆狄,她可以毫無愧疚,可對於鏡顏,她又怎會無動於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