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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鄭之豹何曾受過這等威脅,心中又羞又怒,顫聲道:“爾不顧自身性命,挾持本侯,究竟意欲何為?”

“非也!”戴之藩搖頭笑道:“侯爺此言差矣。某正是為了身家性命,難道某落在侯爺手中,還討得好?豈不見周至畏之事呼?”

戴之藩見鄭之豹語意見已經服軟,隨又笑道,“某無他意,只是煩請請侯爺送某出城爾!”

鄭之豹身為澄濟侯,現在卻受一千戶威脅,雖然他的臉面早以被丟了個乾淨,但畢竟只有府衙之內的下屬看到。若他這樣被架著脖子,送戴之藩出城,那豈不全城皆知,那他今後如何於泉州城內立足?

“汝放開本侯!”鄭芝豹商量道:“本侯定放汝出城,絕不派人阻攔。”

“鄭氏的信譽,某卻信不過,還是侯爺送某出城,來得更為穩妥!”戴之藩卻搖了搖頭道。

鄭之豹身為侯爵,服軟同戴之藩商議,對方不同意也就算了,居然還說他沒有信譽,使他感到一陣羞辱,心中僅存的一點火氣,居然被激發出來,“那汝殺了本侯吧!”

“戴之藩,汝可不要得寸進尺,不知死活,我家侯爺已經答應放汝出城,汝不要不識抬舉!”那幕僚也算忠心,推開甲士走到戴之藩身前罵道:“我家侯爺是什麼身份,別說是汝,就算是王士衡在此,也不敢傷其分毫,汝今日的行為,已經犯下大罪,即便是王士衡也保不了汝。現在汝立馬將刀放下,才能保住性命,可不要不知死活。”

聞語戴之藩哂笑數聲,瞥了那幕僚一眼,又看了看鄭之豹,尋思:“這鄭之豹還算有幾分骨氣。只是今日之事,已至如此地步,不顯些手段,他怕不會乖乖送某出城。”

這時只見他忽的刀刃倒轉,憑空劃過,待看時,卻已回到鄭之豹肩膀之上。

一時間,眾人只聽見一聲慘叫入耳,便見那幕僚雙手捂住左邊腦袋,不住有鮮血湧出,哀嚎道:“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又見地上血淋淋一團,依稀可見其形狀,卻不是人耳是什麼?

眾人見戴之藩不過手起刀落,便將那幕僚左耳削掉,頓覺駭然。

一切都只在電光火石之間,鄭之豹直覺的一陣勁風自耳邊吹過,戴之藩的刀,又落到了他的脖子之上,一切居然來的那麼突然,來得那麼迅猛,他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

聽著幕僚的哀嚎聲,看著地上的血跡,一隻人耳,鄭芝豹剛尋回來的一絲骨氣,頓時一洩千里。

“侯爺可考慮清楚呢?”戴之藩見鄭之豹臉色發白,知道這一刀起了作用,隨冷冷道:“某隻是一區區千戶,家人都亡於揚州,於世間了無牽掛,但侯爺可是有家室,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的貴人,可要惜命啊!”

鄭之豹看著戴之藩這個獨眼惡魔,心裡是真的怕了,他不敢肯定對方是否真的會動手要了他的性命,就算不殺,萬一少個部件,也不是他能接受的。

“帶路吧!”在經歷一番心理鬥爭後,鄭之豹終於屈服道:“本侯送汝出城!”

府衙外,戴之藩留下的幾名騎兵,正不時向裡面張望,心裡擔心著,千戶進去那麼久,為何還不出來?

他們總覺的千戶今日有些不太對勁,但一時又察覺不出哪裡不對,正想著千戶可別再惹出擅闖城門這樣的事來,戴之藩卻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騎兵們只見他長刀駕於一蟒服男子肩上,漫步走出州府衙門,頓時便驚掉了下巴。

眾人雖不認識鄭之豹,但蟒服卻不是什麼人都能穿,乃是皇帝賜予,非重臣不能享此殊榮,而泉州城內,夠資格穿蟒服者,其身份便呼之欲出了。

一眾騎兵見此頓時大驚失色,“千戶怎麼把鄭之豹給綁了!”

騎兵們只知道侯爺派遣千戶與鄭之豹商議,要回被奪之物,但千戶卻連鄭之豹也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