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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日本對於明朝存在著恐懼,加上襲擊使團,從道義上說不過去,並不站理,因而德川家主動向島津氏施加壓力,不希望與明朝將關係鬧得太堅硬,想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田川七左衛門見島津忠朗面紅耳赤,顯然被抽了不少耳光,抿了抿嘴,沉聲說道:“守護閣下,現在發怒已經無濟於事,眼下的關鍵是要想法應對!”
島津光久聽了七左衛門的話,陰沉著臉,對島津忠朗說了句日語,後者忙彎腰行禮,然後退下。
“閣下,請座!”島津光久在榻榻米上坐下,腰板筆直,他等七左衛門坐下之後,才帶著一絲謙卑和歉意說道:“沒有想到事情會出紕漏,現在明國致書幕府,德川家讓我將明國使者送往江戶。如果將使者送去,此事便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真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島津家自然將使者送還,可是這可能嗎?”
未等七左衛門說話,島津光久又接著開口說道:“襲擊明國使船,殺死使團一百多人,明國不會輕易算了,況且明國這次還提到了琉球的事情。承認了此事,薩摩不緊要失去琉球,還要對明國進行賠償,而德川家必然也會對薩摩不滿,對薩摩進行制裁,島津家會像大內氏、北條家一樣,如同櫻花般凋敝。”
島津光久言下之意,就是不想承認使團之事,想要抗爭,但是相比於明國和德川幕府,薩摩藩的實力還是太弱小了。
七左衛門聽他這麼說,雙手按在跪座的大腿上,沉聲說道:“守護閣下準備怎麼應對!”
島津光久抬起頭來,眯著眼睛,看著七左衛門,“這次事件,是我薩摩行事不密,但是閣下曾給我島津氏許下過承諾,明國的唐親王、魯親王會阻止明國發兵,不知道閣下是否為我帶來了好訊息。如果明國不發兵,給德川家的壓力不夠,我島津氏將不會承認襲擊明國使團之事,料想德川家最後對此也會不了了之。”
說道這裡,島津光久雙手按在跪座的大腿上,刻板的臉帶著腦袋忽然重重的低下,鄭重的說道,“田川君,請務必說服兩位殿下,幫助薩摩渡過難關,拜託了!”
七左衛門聽了,卻連忙重重低頭,給島津光久行了一禮,陪了個不是,“守護閣下,此事非常抱歉,因為島津家這邊暴露了身份,兩位殿下無法煽動大臣與幕府斷交,大明朝廷已經決定出兵了!”
島津光久聽了,臉色一寒,見七左衛門的態度,他們似乎想抽身出來,賣了島津家,他不禁有些慌亂,可是片刻後他又直起腰來,冷聲說道:“這件事,是閣下從中牽線聯絡,如今出了這樣的變故,責任雖在島津家,但是閣下與唐親王、魯親王不會想置薩摩不管就此抽身吧!此事的始末,要是傳回明國,對於兩位親王殿下,恐怕十分不利吧!”
“守護閣下,請你理解,大明現在是楚親王攝政,議事堂已經決議出兵,兩位殿下不便直接參與進來,也無法阻止。”七左衛門見島津光久不快,又低了下頭說道:“不過閣下可以放心,兩位殿下會為閣下提供足夠的資訊,並且沒有響應楚親王的命令,調撥船隻給朝廷。”
島津光久臉色依然陰沉,如國明朝發兵,德川家受到壓力,必然會制裁島津氏。
七左衛門見島津光久沒有說話,於是又道:“守護閣下,其實也不用太過憂心,這次大明並非出動大軍,只是出動了十艘炮船,並不能將島津氏怎麼樣!如果島津家能夠頂住壓力,這個危機,或許能夠渡過去!”
“十艘炮船!”島津光久聽說只有十艘船,心中稍微鬆懈了一些,他就怕明朝發幾萬人來打他,薩摩畢竟只是德川幕府治下的一個外樣大名,如果德川幕府不幫忙,他們不可能同明國對抗。
島津光久眼神一眯,“如果明國只來十艘船,那我到不是很擔心了。”
“這十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