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所以他說的話,多半也是王彥的意思,是以誰都不認為他說了什麼大話。
“孃的,城下不過一萬多人,城中足有兩萬弟兄,王績不過無名之輩,本將不信他能把我們怎麼樣。”黃朝宣突然罵了一聲。
“將軍,切不可小窺王績,此人曾隨章太僕守嶽州,以一萬後勇營,兩萬民壯,抵擋住了勒克德渾七萬精銳的日夜圍攻。再者,王績只是前鋒,後面還有成名以久的高一功,他隨李闖轉戰各地,久經戰陣,其投靠楚國公後,又以三萬人馬死守襄樊,擋住了阿濟格、吳三桂十萬雄兵的進攻,可謂名震天下。現在他們提數萬精銳過來,我城中兵將,如何能戰?”說這話的,是張先璧的副將王繼業,此刻他本該指揮部隊,佈置防務,但東路軍進抵城下,就駭得他戰意全無了。
周遭將校,都深以為然,他們很有自知之明,沒有黃朝宣那麼不要臉,說王績是無名之輩,好像他自己打過什麼勝仗一樣。
黃朝宣聽了話語猛然回身,凌厲的目光掃過一眾下屬,切齒道:“你等休懷二心,我們乾的事,百死也莫贖,別以為賣了本將,就可以得到寬恕,就算你等自縛前去請罪,大明朝廷也饒不了你們。”
眾多軍官聽了,紛紛低下頭去,既沒有附和,也沒有反駁,他們心裡其實十分認可王繼業的話語,王績、高一功那都是打過大仗,名聲在外的存在,而反觀黃朝宣、張先璧卻完全沒有什麼拿的出手的戰利,憑什麼認為能與東路軍抗衡。
最主要的是他們都不想打,救駕不立的事情,黃、張兩人是主將,下面的人都是服從主將的安排罷了。
法不責眾,朝廷不可能把兩萬人全殺掉,再者王績傳書,也只說讓兩將到廣京受審,並不為難他們,而他們一但對抗東路軍,那叛軍的身份就坐實了,而他們明顯又打不過東路軍。
不過,黃朝宣的話也有些道理,把皇帝賣了,君心難測,誰知道皇帝會不會記仇呢?
黃朝宣說完,將校都一陣沉默,這讓一旁的張先璧眉頭一皺,有必要給屬下吃顆定心丸,不然他極有可能被這幫白眼狼賣掉,“如今的情況,只要我們堅守不出,我們還是有很大的機會。貴州的情況你們也知道,貧瘠無比,糧食早就被我們搜刮的差不了,高一功、王績的糧食只能從湖南運,但從湖南過來全是山道,運一石,路上得吃二十石,我們守上幾個月,他們就得糧盡而退。到時候你們還是跟著本將,在這裡做土皇帝,豈不快意?”
眼下穩定人心,最為重要,黃朝宣也說道:“張將軍說的有道理,而且就算萬一守不住,我們也還有另一條出路。清軍不是打下四川了麼?逼急了老子,本將大不了帶你們去四川投清!”
他這話說出來,不少將官卻臉色一變,他們都是楚人,家眷還在湖廣,反叛都不敢,哪裡敢投清,不過張、黃兩人在軍中還有些心腹,再加上一些將官確實也擔心朝廷會秋後算賬,所以他們也不敢反對,恐怕被張、黃兩人殺掉。
黃、張,兩人決意頑抗,命令部屬調動兵力上城,堅守到底,可是大部分士卒,卻不想抵抗,他們大多是楚人,跟著兩人跑到貴州這樣的貧瘠之地,將官們搜刮地方照樣吃香喝辣,但他們的生活質量卻大大下降,在加上石阡這樣的小城,年久失修,城牆坍塌,再看城外磨刀霍霍的東路軍,他們哪個不是兩股打戰,心頭狂跳。
五月二十日,高一功主力與王績所部會師。
“都督,張先璧、黃朝宣至今沒有束手就擒的跡象,似乎是準備頑抗到底,不過城中不少將校卻投書出城願為內應。”中軍大帳裡,高一功掀了戰袍,掛在架子上,王績便抱拳稟報,“此外這些日子,末將已經打造了一批器械,既然張、黃兩人不服皇命,末將以為可以攻城了。”
高一功聽罷,往額頭摸了一把汗水,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