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漲的氣焰,被壓下去一些,蕭起會點了點頭,附和道:“不錯,人心隔肚皮,我們確實需要小心。”說著,他話音一轉,“不過這些日子,臣等已經把浙江大大小小的人物都聯絡了一遍,包括寧波的幾大海商,我們隱隱約約的談過,他們都表示會支援殿下!”
說著蕭起會停了一下,看了看魯王,又道:“如果殿下還不放心,擔心這些人口是心非,那不如把這些人召集起來,試探一下,也不要他們都跟著咱們幹,只要不壞咱們的大事就成了!”
魯王沉思起來,王翊見此,看著蕭起會,“怎麼試探?”
蕭起會笑了一下,“指鹿為馬!”
“好主意!”這個典故誰都知道,阮駿聽了眼前立時一亮。
王翊皺了下眉頭,他們擁戴魯王,是誅殺權奸王彥,保衛皇明基業,秉承天意,是光明正大的事情,而這指鹿為馬,卻是奸逆趙高所為,王翊聽後,立時有些不喜,覺得蕭起會這種投過清的人,出的主意也非正道。
“指鹿為馬,那是趙高當著秦二世的面,逼著大臣表態,讓大臣自絕與秦二世,使得大臣徹底得罪二世,只能跟隨於他。”王翊開口說道:“這本就不是正道,況且眼下王彥在湖廣,沒有對手,怎麼指鹿為馬?”
魯王原本心中一動,聽了王翊的話,卻又冷靜下來,是啊,他就算指鹿為馬,也需要一個對手啊!
這一點,蕭起會自然早就想到,他繼續笑道:“浙江巡按御史謝曠,是王彥伯父的門生,很早就跟隨王彥。前不久,朝廷軍制改革,後勇鎮的編制被取消,編入其他鎮軍中,他轉回文職,被朝廷安插到了浙江,監視浙江官場,有他在,殿下這出戏,便可以演。”
謝曠是南京朝廷安插進浙江官場的人,如果當著他的面,來這麼一齣戲,那凡是附和魯王的,都會被他看在眼裡,等於自絕於朝廷,只能跟隨魯王一條道兒走到黑,幫助魯王奪權,以免被朝廷秋後算賬。
“好!”魯王聽到這裡,讚歎一聲,重重點頭,“就這麼辦!”
王翊覺得這招有些不妥,有點自降身份的意思,不過他也沒有其他辦法,而且這樣確實可以快速分辨敵我,便沒有出言反對。
“殿下,那就由卑職出面,將浙江的文武聚集起來,尋個機會試試他們!”蕭起會忙抱拳道。
他對此事最為上心,因為朝廷已經在查他,如果魯王不能奪權,一旦朝廷查出他指使屬下,殺死胡家莊數百口人,軟禁朱慈煥,那他必然被一擼到底,抄家滅族。
魯王點了點頭,正在這時,魯王的心腹侍衛忽然走進大堂,行禮道:“殿下,唐王那邊有密信送來!”
堂上的幾人聽說是唐藩送來的訊息,心頭立刻一震,眼中滿是火熱。
難道成呢?唐王那邊已經動手,效仿成祖起兵靖難了嗎?王彥是不是已經死呢?
眾人一瞬間,內心都緊張起來,只覺的一個大時代,就要到了。
阮駿、王翊等人,不禁紛紛屏住呼吸,盯著魯王,見他接過信件,然後拆掉蠟封,拿出信件觀看。
魯王臉色一陣變化,眼睛順著字跡觀看,半響突然發出一聲大笑:“哈哈,好!”
“殿下,唐藩起兵靖難了嘛?金聲桓、鄭成功是不是都發動了!”王翊仍不住問道。
魯王臉上滿是笑意,“王彥將在七月中旬從湖廣返回南京,金聲桓以在安慶張開天羅地網,等著他去鑽。鄭成功將輕率水師北上,其屬下大將甘輝,防備廣州。唐王讓本王馬上起兵,在王彥被伏殺的訊息傳到南京之前,兵臨南京,他則為內應,為我軍開啟城門,放大軍入城!”
唐王的意思,是讓魯王在王彥被伏殺的訊息傳到南京之前,兵臨南京,而這時他的身份尚未暴露,南京朝廷不知道他讓金聲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