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問,十年可以做什麼?答:十年可以養一個會打醬油的娃娃。
那葉念塵的十年可以做什麼?答:可以做一個認認真真打醬油的娃娃!
話說葉念塵這十年來醬油打得算是頂級得好,平平凡凡的臉蛋,平平凡凡的裝束,周圍路過的人誰也不會多看她一眼,真是壯哉念塵!
葉念塵走在路上,心情似乎特別的好,嘴角勾起的弧度一直掛在她的臉上,配上腰間銅鈴發出清脆的聲響,似乎整個世界都變得美好起來,認識她的人都知道,葉念塵一直都是沒心沒肺地開朗!
葉念塵喜歡喝茶,尤其偏愛路邊的小茶攤,用她的話來講,那就叫“親民”。
路邊的茶攤只要一有人過來喝茶,店家就會馬上跑來招呼,一分也不敢懈怠,他們可比不上那種大酒店。
葉念塵勾著笑,看著在桌子上擺好的茶,道:“再幫我拿些鹽來。”
店家覺得自己耳朵好像不太好,“您說什麼?”
葉念塵依舊含著笑:“拿些鹽來。”茶里加些糖的他們倒是見過,多是喝不了茶中的苦澀,可加鹽的……他們還真是頭一次見到!
店家試探性的問道:“您是說拿些鹽?”
葉念塵笑容不減:“讓你拿你就拿,你丫的和姑奶奶費什麼話。”
店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顛顛地跑去拿鹽。
葉念塵從容地把鹽撒進自己的茶壺裡,再從容地喝下,絲毫不理會他人投來異樣的眼光。
茶近半乾,周圍的人也終於把注意力從這位茶里加鹽的奇葩移到了別處。
“你兒子現在怎麼樣了?”
“能怎麼樣,不能走路也不能幹活,躺在床上養著唄!”又一拍大腿,痛道:“你說我這輩子也沒做過什麼惡事,怎麼,竟攤上了這種事!”
“那準是你上輩子做了什麼惡事,”那人似乎有些幸災樂禍,又忽然一轉話鋒道,“我聽說民間有一個走江湖的厲害郎中,凡是他所醫治過的病人,沒有不痊癒的,就即便是死人,到他手裡,也能醫活過來,一年前墨川的那個老皇帝,你聽說過嗎?病重到什麼程度!遍訪天下名醫也不見丁點起色,幾乎都掛白綾了,人家去了呢,嘿,一下子活蹦亂跳起來,你說厲不厲害,你兒子要是遇上了他,那可就享大福了!”
“哪裡有這麼好的事啊,人家哪裡是我們這等小民可以見到的。”不幸的人又悲觀起來。
那人繼續爆料說道:“你知道人家有一個名號叫什麼嗎?‘醫仙’!知道為什麼嗎?就是因為他不論出身貧貴只要是病人就會醫治,而且對窮人分文不取,只不過——”
悲觀的人打斷他的說話,“就即便是這樣,咱也遇不見他呀,那找他看病的人不是一窩蜂一窩蜂的嗎。”
“聽說人家‘醫仙’行蹤不定,來無影去無蹤,只有等他來找你,你死也找不見他,聽說了沒,這次醫術大賽,那仙宮也派人給他送了請柬,可人家呢,愣是不出來,仙宮的人把五州找了個底朝天,連個毛也沒找見。說不定這會兒子功夫人家就在你家給你兒子看病呢。”
“你行了吧你!”
葉念塵自顧自的喝完壺中的茶,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論,但嘴角的笑勾得更深了。
仙宮。遠處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幾座直入雲霄的高山,夕陽的照映下,山披著霞衣,本是蔥蘢的翠色,此時也沾了幾分橘紅。藍淵四季如春,可無表化的景色也總會令人生厭,恩,葉念塵嘴角的弧度終於令人欣慰了減少了許多。
夜已經深了,葉念塵從一戶民居中悠閒地走出來,她已經習慣了,恩,是的,做好事從不留名,這就是她的風格,但別人要打聽就不能說她不懂得低調了。
葉念塵邊走邊默默思量著,是禮貌一點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