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在雙方皆未現政跡之前,他不能冒失地加入,小心翼翼地向前接近,功行全身,隨時準備搶出接應。
秋雷卻向遠處的龍形劍一群人叫:“王當家,青雲兄,咱們的事也該解決了,獨角天魔,你沒忘記四天前腦袋接了一劍的事吧?”
他臉皮真厚,說起謊來臉上毫不發熱,居然冒充起秋嵐來了。
他不認識喬姑娘姐弟,不然他會向喬姑娘攀交的,酆都忠義堂那晚,天香姑娘以黑巾蒙面,自稱黑衣遊神,未看到姑娘的廬山真面目,想揭姑娘的蒙巾時,便被秋嵐將人救走了。
獨角天魔大踏步而出,倒施著山藤杖。
龍形劍冷哼一聲,與青雲客聯袂出場。
天香姑娘向乃父低聲說了幾句話,也仗劍走出,她明知秋雷不是救她的山壯士,但乃不死心要先試試清楚。
琬君伸手拉了她一把,低聲道:“天香姐,不可出去。”
天香搖搖頭,也低聲說:“不!我要證明他不是山壯士,不然心中難安。”
可是,她卻不知秋雷精明過人,看見她仗劍走出,便開始對她留了心,首先便發現她身旁滿臉迷惑的小誠。姐弟倆臉貌差不多,一看便知是姐弟。
“喬姑娘,請留一分情面,在下日後將專程趨府致歉。”秋雷朗聲說。
他是臉向喬天香方面說的,反正那兒有兩位姑娘,猜想總會有一個是喬天香,因為笑孟嘗喬文忠的臉貌,他雖未見過,但看長相便可猜出七八分了,江湖高手誰不知笑孟嘗知交滿天下,沒見過也當有過耳聞。
天香一怔,站住了,高聲問:“咦!你怎知道……”
“哈哈!姑娘忘了我姓山的化名了?”秋雷笑問,將獨眼左龍聽來的訊息用上了。四天前,慧姑娘和琬君為秋雷與姓山的辯論,四醜聽得真切,他回想金四娘換解藥的蒙面人,便猜出蒙面人定然說是姓山,所以他見機用上了。
天香果然吃了一驚,扭頭向琬君問:“琬君姐,這……這……”
境君也大惑不解,這人如果是飛龍秋雷,怎會知道姓山的事,她忍不住叫:“飛龍,你姓山你知道我是誰,你會什麼輕功?”
秋雷一時大意,忘了言多必失的古訓,被琬君問住了。但他機警過人,哈哈大笑說道:“回頭再與姑娘詳述,在下先打發這幾個傢伙再說。”
應付得相當好,因為獨角天魔已經到了。
另一方面,是風厲嘯,劍吟展耳,金神與白夫人已經動手了,五丈內劍影漫天,風雷俱發。
兩人接近至八尺內,正是最佳出劍時機,金神一聲沉喝,劍化一道金虹,瘋狂地遞出,搶制先機出劍進擊。
白夫人振劍斜撇,以攻還攻,劍從金虹旁切入。
“錚錚!”雙劍接觸。
“嗡!”雙劍錯進,“叮!”雙方同時振劍,罡風乍起,兩人同向左飄,試探性的第一招雙方皆不敢大意,招發即收。
接著,風吼雷鳴,金虹閃爍,銀芒似電,幾乎在同一瞬間,雙方同時展開絕學進擊,這次不同了,雙方全力相搏,狠招絕著如同長江大河滾滾而出。
一劍連一劍,一步趕一步,兩道劍虹狂野地糾纏、吞吐、盤旋、衝錯,一劍一死亡,一招一危機,人影也進退如電閃,盤旋如狂風,分不出招式,看不清步法,全憑本能化招破招,五丈內無人敢近,劍氣令人感到裂肌刺骨,地下煙塵滾滾。
白夫人的銀芒一退再退,之後又一進再進,雙方勢均力敵,半斤八兩。
片刻,“錚”一聲爆響,人影向左右飄,各退出丈外。
罡風徐止,劍吟聲仍在空間流動,發出令人心血下沉的刺耳震鳴。
兩人相隔兩丈外,雙足落地,立即轉正身形,劍尖遙遙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