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鯨骨裙將豐胸楚腰襯得格外迷人。這位迷人的女士走到座前,行了個曲膝禮。翼王得意地笑了,因為這禮只是行給他一人的。這隻毒蠍子挑釁地看向面色微暗的青王,向座下招了招手。翼國官座上站起一人,他走到夫人身邊低語,看來是翻譯。夫人詫異地抬頭,向青王、荊王和修遠深深頷首。
好了,玩大了,將酒壺放下,看向一側,青王的臉由暗轉黑,就差拍案而起了。笨,真笨,鄙夷地看向小人得志狀的翼王:好大喜功,逞一時之氣,非君王所為。
正當這時,局勢的攪亂者,那位美麗的克里斯夫人說話了。令我驚訝的是,她說的是英語:“陛下,我聽從您的話來到這裡,請您兌現諾言,將入港通行證賜予我。”
看來前世今生兩個時空是平行的,凝神細聽,過了十幾年,英語倒有些疏漏。
“克莉斯夫人祝翼王陛下身體康健,問各位王侯安。”那位翻譯開始睜眼說瞎話了。
“嗯,夫人免禮。”翼王做派十足地揮了揮手,“請夫人為我等但舞一曲,以此助興。”
“夫人。”原來翻譯是會英語的,只是有些蹩腳,“先前說好了,夫人還欠我王一支番舞。等跳完了,我王將會立刻簽署證書。”
很卑鄙,明晃晃的要脅。這君臣早已商量好了,用這種欺詐手段來顯威風、長臉面。
夫人皺緊眉頭,深深地看了翼王一眼,半晌方才開口:“那好吧,請陛下說話算數,不要再唬弄我們了。”
“是,那是當然。”翻譯笑笑答應,抬首卻這樣說道,“夫人說這是她的榮幸,不過她想請在座一位與她共舞。”
“共舞?”舉座譁然。
“男女授受不親,何談共舞?”
“番人輕禮,番人輕禮啊!”
下座只有翼國那片老神在在,好似成竹在胸。
“喔?”翼王斜視而來,厲厲地看向我,“那夫人可看準了何人呢?”
公主失蹤一事我戳破了李氏的栽贓,會盟歃血我保全了青國的面子。翼王你當真那麼氣窄不容人麼?
“夫人想請那位司酒大人共舞。”果然。
轟!這一句引起軒然大波,急得青臣紛紛站起:“王上!”“王上!”
聿寧忿忿疾呼:“自古男女三歲不同床,五歲不同席,怎可共舞?”
一向沉默不言的哥哥離席跪地:“王上,請三思!”看著他憂慮的深眸,看著他微微搖晃的雙手,我心頭乍暖:哥,請不用擔心。
凝神靜思,腦中分外清明:這已經上升為外交事件,若我不應,那不僅是駁了盟國的面子,更是駁了西陸國的面子,單其中一項罪名就足矣讓我身首異處。但,若我應了卻沒做好,那就是丟了青國的面子,丟了盟主的面子,不論哪點都可讓我死無葬身之地。目光掃過座下,飄至上座,允之也已站身,修遠將金爵重重放下,一切蓄勢待發。
衝著翼王微微一笑,緩步走到座下。身體微傾,右手貼在胸前,用英語對夫人清聲說道:“美麗的夫人,見到您是我的榮幸。”
殿內無息,驟靜。
抬起頭,卻見克莉斯夫人驚訝的綠瞳,卻見如被點穴的眾人。時空仿若停頓,只有我一人能夠自由穿行。神態萬千、形姿各異,說不出的滑稽。
“您……您……”夫人嚅嚅開口,“您會英語?”
看了看面如土色的翻譯,微微頷首:“是的,夫人。”
克莉斯夫人綻出豔麗的笑容:“您說的比他好。”她斜了翻譯一眼,看來是吃了他不少悶虧。
“那是自然。”
“呵呵呵!”夫人清脆笑開,“您不像他們那樣故作謙虛,我喜歡您。”
“謝謝。”看著爽朗的她,心頭也浮起好感,“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