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薊縣守城門的校尉強多了。
劉璋這位兇人,在薊縣已經惡名遠播,而李校尉也知道,在薊縣,你得罪刺史大人頂多被降職罷官,可是得罪了這位小公子,很可能是罷命的下場。李校尉呯一聲跪在劉璋身前大哭道:“小公子饒命,我兒不知是小公子駕到,若有衝撞,還請小公子海涵!”
“滾出去等著,一會再收拾你!”劉璋正要討好童淵,弄這麼一個東西來攪擾心情,實在有些生氣。
“是!是!”李校尉趕緊衝了出去,至於在走廊拐角的兒子李雄和幫助李雄的劉曲長,他看都沒看,這下李雄和劉曲長也呆了!
“小公子好有威勢啊!”童淵見李校尉看見劉璋跟老鼠見了貓一樣,不由笑道:“不知這位校尉大人,為何這麼害怕小公子,莫不是你用手中的斬蛇劍嚇唬過他?”
“這種廢柴也配讓我用斬蛇劍?”劉璋笑道:“先生有所不知,若是您一個月以前來,就知道我是‘惡名遠揚’了!”
“哦?”童淵不禁笑道:“不知小公子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居然惡名遠揚?”
“也沒什麼,就是帶了一票家奴,在路上看見欺男霸女的混蛋們,立刻一頓狠揍!若是反抗,我就揍上門去!”劉璋呵呵笑道:“若是抵抗,就宰了他!上個月,有幾個世家仗著家奴眾多,居然在薊縣作惡,我讓兵曹嚴將軍和守將黃將軍,帶了兩萬兵與他們聊了一下!”
“兩萬兵?聊?”童淵愣了一下就明白了劉璋的意思,這聊可不是用嘴巴,而是用刀子!童淵哈哈大笑道:“小公子果然是俠義中人,可你就不怕幽州世家反彈,皇帝怪罪麼?哦!你有斬蛇劍,想必頗受皇帝的喜愛吧!”
“世叔,您這麼說就是真不知道實情了!”史阿介面道:“幽州世家算什麼?當初小公子年僅五歲,在洛陽把袁家弄的可憐兮兮。他們想盡辦法,才把小公子弄到了幽州,這還是小公子自己願意來的!”
“哦?”童淵笑道:“史阿,現在正好閒著,不如你把小公子在洛陽的事蹟給我說說?”
“好嘞!”史阿也是那些事的參與者,如今有人要聽自己的豐功偉績,他自然不會拒絕。史阿把自己和劉璋相遇,劉璋在洛陽做的事,一一說給童淵,聽的童淵眼放異彩,連連擊節讚歎。原本看上去十分木訥的史阿,居然還有當說書先生的潛質,劉璋每一次遇險都被他說的驚心動魄,連童淵身邊的孩子都聽的入迷了!
劉璋在洛陽三年,發生的事其實不多,可架不住精彩,史阿用了一個多時辰才說完。聽完後,童淵笑道:“小公子真乃性情中人,有你在,吾輩不孤也!”
“若先生不棄,璋願拜先生為師,上報國家,下安黎民!”劉璋見童淵對自己的好感達到了一定高度,他立刻下拜道:“小子雖然有心匡扶社稷,鋤強扶弱,但心有餘而力不足,還請先生念璋拳拳之心,開我之愚魯!”
童淵其實也很喜歡劉璋,特別是劉璋的所作所為。要知道,童淵和王越相交甚篤,而王越曾經有燕山大俠的稱號,可見童淵也是俠義中人。漢代的俠客,還處在鋤強扶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境界,故而劉璋很對童淵的胃口。可是要做劉璋的師傅,童淵卻有些猶豫。他和王越不同,王越一心想當官,而童淵卻不願與官府中人打交道。
史阿是王越的徒弟,他也聽說過童淵的性格,於是史阿笑道:“世叔莫不是覺得小公子的身份頗為掛礙?讓小公子以個人身份入世叔門下學習,可否?”
“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童淵笑道:“不過,我不能教你太久,就一個月吧!看你能領悟多少!”
“徒兒參見師傅!”劉璋可不管一個月還是一年,只要能得到童淵的教導,哪怕只有一天,他都不會覺得少。
“慢著!”童淵笑道:“這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