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進雲家的大門起,我就知道,逢這個男人。必會再遭他凌辱。他的身上不缺的。就是齷齪和噁心,可惜從前我是瞎了眼睛,看錯了人。”說這番話的時候。飛飛的胸脯沒有一絲波動,非常平靜。就像是在無關痛癢的說一件別人的事情,而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這樣的反應,如何稱得上為正常呢?
一個人傷到透徹,大約也就是這種反應了吧。不是無關痛癢,而是平靜接受,等著有朝一日,一併償還。
紅口白牙不過是口說無憑,而要徹底打倒他們,既要蒐集足夠的證據,還要在這之前讓他們嘗一嘗痛不欲生的滋味,不能輕輕易易的就給他們一個痛快。
“飛飛?”不知道為什麼,雲夏木此時此刻卻十分心疼眼前倔強的飛飛。但是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說,是一刀宰了豬豬的痛苦少呢,還是一刀一刀的凌遲處死豬的痛苦少呢?”飛飛低低的說。當然,兩個人的心中都有答案,這是一個人人都知道的答案。“你打算怎麼辦?”雲夏木問。
飛飛眼睛指指雲夏木手上的衣服說:“先穿好衣服,相信不一會兒他們還會回來。”
“對。”雲夏木把衣服遞給飛飛,飛飛卻看著他:“你?”
“我先出去,你自己穿好衣服。”說完,雲夏木就要起身。“我們是夫妻,我穿衣服你還要出去,讓傭人們看見了又要在背後說三道四的了,你就在吧,反正我現在也是一個骯髒的女人,沒有清白的女人,在當初跟著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你儂我儂的時候,就已經變得骯髒不堪了。”
雲夏木打斷她的話:“什麼骯髒不骯髒的,真不知道你是在說些什麼,你在我心中,永遠都是angel,是我的天使。”是啊,她是他的天使,當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的時候,她當然就是他的天使,永遠的天使。這句話,卻讓此時此刻的飛飛不敢動容,因為從今往後,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樣的事情,而從飛飛的心裡來說,只要能讓他們——那些陰謀家們,能能夠生不如死,她什麼都願意去做的。這個時候的飛飛,同樣的,也是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和門外的那個男人,充滿了愧疚,她覺得她實在是不配他們愛的。是她,配不上他們。她對他們,對愛著她的人,只有歉疚。
“對不起,夏木,我真的沒有辦法愛你們兩個中的任何一個,我,我配不上你們,我是如此骯髒不堪,我是髒的。”飛飛止不住的傷心的說。但是她這樣的傷心,雲夏木卻比曾經更加的疼愛她,“不,不要,不是你說的這樣的飛飛,你在我心中,永遠是最純潔的那個,誰都不能跟你相比,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也是誰都無法代替的……先把衣服穿好,我先去衛生間,等你換好衣服我再出來。”在走到衛生間門口的時候,又回頭,說:“飛飛,我愛你,是與你無關的,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在我心中,不是黑天使,而是白天使。”
可是飛飛的心中,有太多的冰山,比那北極的冰山還要多,比那北極的冰河還要厚,這樣美的瞬間,就像是偶爾出現在生命北極中的一抹彩虹,但那天空仍舊是冷瀟瀟的冷藍,冷的讓人發抖,冷的讓人不敢去想溫暖的事情,因為暖,會讓人變懶,會消磨人的鬥志。她鳳飛飛,不,她雲朵,現在還不能夠被暖所融化。
飛飛換好衣服後,和雲夏木挽著走出來,地上蹲著的阿布站起身,用心疼的眼睛看著飛飛,飛飛朝他暖暖的笑了一下,算是作為“我還好”的回應。這些陰謀家們的手段,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啊,雲夏木心裡也對自己的懈怠感到憤怒,他埋怨著自己。阿布又何嘗不是呢?陰謀家們是想以這樣的方式,嚇走飛飛,但是飛飛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離開雲家呢?下一步,她一定會還擊。
“該死,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阿布狠狠的將拳頭砸在牆上,眼底溼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