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出那道聲音的主人是誰後,穆婉婉內心一陣絕望。 真是禍不單行,怎麼會在這裡遇到他? 穆婉婉緩緩轉過身,刑禹的面容印入了她眼簾,幾名築基大圓滿境的飛雲宗弟子從刑禹身後走出,將穆婉婉包圍在內,這下穆婉婉真是插翅難逃。 刑禹的大名穆婉婉不止聽過,而且因為刑禹的那位老祖宗,一直想娶她師父宋雲歌為妻的緣故,刑禹經常帶人來挽雲宗搗亂,意圖逼迫她師父同意這門親事,她比其他人更知曉刑禹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不來害她就不錯了?如今竟開口要保護她,穆婉婉心裡一沉,想到了最壞的結果,莫不是剛才她從山洞中離開時被刑禹看見了。 她就說刑禹的老祖宗為何會願意讓刑禹參加此次的秘境之行,原來是為了此事而來,他們雖然不知道這秘境內有千尺淬寒液這種珍稀的天材地寶,但一定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算算時間,刑禹與她一樣,也到了該結丹的時候,想來刑禹的老祖宗定然給刑禹準備了不少好東西,來幫助他結丹。 不過其他普通的天材地寶準備得再多,也是比不上千尺淬寒液這種能大幅度提升結丹機率的天材地寶。 穆婉婉心裡暗自叫苦,眼角餘光不由得瞟向了手中的玉符,心中悔恨不已。 早知道會在這裡遇到刑禹,她剛才就不該離開山洞,直接選擇在山洞內聯絡同宗修士,或許就不會遇到刑禹了,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刑禹見穆婉婉的目光落在了她手中的玉符上,嘴裡發出聲不屑的嗤笑,彈指間,穆婉婉手中的玉符就已碎成了一堆粉末。 刑禹淡淡道:“穆師妹,有我與你結盟,這秘境內哪個龍潭虎穴去不得?你還用得著與別人結盟麼?” 刑禹話音剛落,就聽將穆婉婉包圍在內的那幾名修士七嘴八舌的開口道:“就是,有我們刑師兄在,穆師妹你還怕什麼?” “穆師妹可是瞧不起我們刑師兄?莫非你們挽雲宗的弟子還有能超過我們刑師兄的不成?” 聽到這些人一口一個穆師妹,穆婉婉臉色瞬間一變。 這時刑禹卻突然臉色不虞的開口道:“混蛋!穆師妹也是你們能叫的?莫非你們覺得你們能與我平起平坐?” 這些飛雲宗修士在聽到刑禹的訓斥後,臉色一白,紛紛低下頭連道不敢。 刑禹也並未和他們計較,又將目光重新放在穆婉婉身上道:“穆師妹,考慮得如何了?是否願意與我同行?” “若是穆師妹不願意與我同行,萬一在秘境內遭到某些個不長眼的修士圍攻,不慎香消玉殞,宋長老知曉後定然會十分傷心。” “宋長老傷心,我那位老祖宗定然會十分心疼,畢竟咱們很快就會成為一家人了,我實在是不願意看到宋長老傷心。” 穆婉婉聽出了刑禹話裡的威脅,她壓住心頭的憤怒,強顏歡笑道:“刑師兄所言極是。” “我費盡千辛萬苦來到秘境內圍,身上的法器早已被消耗得七七八八了,能與刑師兄同行,真是再好不過了。” 刑禹見穆婉婉如此識相,眼中露出一抹滿意之色,他左手一探,便輕巧的從穆婉婉手中奪下了那根黑鞭,與此同時,放在穆婉婉肩頭的右手也移開了,不再牽掣穆婉婉。 “既然穆師妹答應與我同行,那這根黑鞭就由我暫為保管,等離開秘境後再歸還師妹。” “師妹放心,我手中法器眾多,師妹的黑鞭雖好,但還不入我的眼。” 穆婉婉的趁手法器被奪,冷冷的看向刑禹道:“刑師兄,你這是什麼意思?這秘境內危險重重,你奪我法器豈不是讓我置身險境?” 刑禹隨手把玩了幾下手中的黑鞭,便將黑鞭收入儲物戒內,這才看向穆婉婉道:“穆師妹生氣了?” “師妹既然選擇與我同行,遇到危險我自然會擋在師妹前頭,這黑鞭雖好,師妹拿在手頭也是無用,說不定還會傷了我們之間的感情,師妹你說對嗎?” 穆婉婉見黑鞭被刑禹放入儲物戒中,又不敢與刑禹翻臉,心裡一沉,收斂了些臉上的冷色,緩和了些語氣開口道:“我自然知曉師兄的好意,但我也不想給師兄拖後腿。” “若是遇到危險,有法器在手,我還能與師兄共同抵禦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