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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傷人啊。姚謹臉上現出苦笑,原本穿成了十六歲,姚謹還挺高興,現在才知道,在這大明朝十六歲已經是老姑娘了,看來自己的情況真的堪憂啊!

“啪”的一聲脆響,姚孫氏頓時哭喊道:“好啊,你打我,你竟然打我?我難道不是為了這個家嗎?你一天到晚就知道舞刀弄棒,二郎就知道捧著書看,家裡裡裡外外還不都是我操持?你怎麼能打我?”

兄嫂吵架牽扯到了自己,姚謹猶豫著應不應該進屋,自己又口不能言,還是不進去了……

只聽姚世祥吼道:“我打的就是你,誰讓你滿嘴胡唚的?若不是為了給父母守孝,瑾兒怎麼會十六歲還沒成親?她出了這事兒已經夠倒黴的了,楊家賠償點銀子你還還算計她!這個應該給她留著當嫁妝!有你這麼當嫂子的嗎?今天你要是不把東西送回去,你就回孃家去吧!”

姚孫氏見丈夫眼睛都紅了,有些害怕,也不敢再哭鬧,委委屈屈的拿了東西開門,要給姚謹送回去,姚謹一聽,趕緊轉身要走,卻不防姚世文站在她身邊,姐弟二人對視一眼,忽的都笑了,二人緊走幾步離開。

姚孫氏在丈夫那裡吃了兩個耳光,臉腫了好幾天,她明面上不敢再說什麼,但是在姚謹面前就不一樣了,只要丈夫和小叔子不在跟前,她就時不時的說幾句風涼話,再不就指桑罵槐。嫂子這樣,姚謹又不能說,就衝著哥哥那脾氣,姚謹若是說出嫂子如此待她,說不定姚世祥立刻就會休了姚孫氏,那她的罪過可就大了,畢竟這姚孫氏除了愛貪小便宜之外,沒有別的什麼不好,人很能幹,家裡家外是一把幹活的好手,最主要的是她是景輝和穎兒的親孃……

姚謹懶得跟姚孫氏這村婦一般見識,換來的卻是姚孫氏的得寸進尺。這一天姚謹在屋裡打絡子,那絡子其實就跟中國結差不多,各式各樣的絡子樣式,什麼一炷香、朝天凳、象眼塊、方勝、連環、梅花、柳葉、攢心梅花……姚謹以前閒著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做編織,再加上她原本身體裡的模糊記憶,她編出來的絡子倒也像模像樣,而且勝在樣式新穎,以前的姚謹就買了很多打絡子用的線繩,她一時想不到做什麼能賺錢,就決定還是繼續打絡子賣。

姚孫氏見家裡兩個大男人不在家,便又開始打雞罵狗給姚謹聽,姚謹便不再打絡子,而是拿了兩塊布團塞到耳朵裡,她琢磨著,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幫家裡賺錢,而是快點想法子把自己嫁出去。除了姚孫氏的因素之外,她覺得女人就像青菜,嫩黃瓜能賣上好價錢,若是變成了老黃瓜,那可就不值錢了……可是嫁給誰呢?誰又願意娶她這個壞了名聲的女人?做妾根本就不在她的考慮範疇,做正妻也得有人要,而且太差了姚謹還不願意呢!她自己可真是有些頭疼了,現在這時代,一個女子整天呆在家裡,不可能認識什麼男人,更不可能像現代社會那樣離開家獨立生活……

姚孫氏正罵得歡快,猛然聽見“蹬蹬蹬”的腳步聲,她趕緊住了嘴,果然看見丈夫大步流星的回來了,姚世祥一看見她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說道:“晚上再跟你算賬!”

姚孫氏渾身一激靈,壞了,丈夫聽見了!她嚇得一溜煙兒的跑進屋,姚世祥卻進了妹妹的屋子,姚謹感覺到有人進來,她抬頭一看是哥哥,便趕忙把耳朵裡的布拿出來,嘴上道:“哥,你這幾天都忙什麼?我找了你好幾次你都不在。”

姚世祥看見妹妹攥在手心裡的布團,眉頭微皺了一下,說道:“開春了,家裡的幾畝地需要整整,你找哥哥什麼事兒?是不是你嫂子欺負你了?”

姚謹笑道:“沒有的事兒……”她指了指放在屋角的那堆東西,“其實我早就想跟哥商量一下,只是那時候嗓子不好,想說也沒法說。我覺得楊家賠償這些東西白放著怪可惜的,那錦緞咱們家倒是可以一人做一身衣裳留著出門穿,其餘的不如拿去換了棉布,那狐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