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銀子?”
那朝奉似是毫不在意的接過配飾,十分輕佻的在手中掂了掂。聽完蕭紫陽的話語,他嗤笑一聲,說道:“紫金?你見過紫金嗎?這只不過是件摻了些錫的銅玩意兒罷了!我看你是想錢想瘋了!”
蕭紫陽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又問道:“那你可知道這東西是幹什麼用的,怎麼雕的這麼奇怪?”
那朝奉將配飾拋回蕭紫陽懷中,冷笑道:“這玩意是楚州一帶,鄉下老人在孫兒滿月時,從城隍廟中求來的,不值幾文錢。”
他臉上失望的表情愈加明顯,但朝奉沒有看見的是,蕭紫陽在聽到楚州二字時,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他拿起配飾細細看了一眼,搖了搖頭。那朝奉正要開口,卻看見蕭紫陽將配飾往懷中一塞,毫不猶豫的轉生向店外走去。
朝奉急忙叫道:“客官且慢,我看你也是有了難處,這福猿配我給你三錢……五錢……不一兩銀子……”他話音未落,蕭紫陽已經快步走出了店門,消失在夜色中。
朝奉懊惱的猛的一錘櫃檯。
蕭紫陽離開大德恆又連續去了三家當鋪。三家當鋪也是極力地貶低這配飾的價值,但當他問道配飾的來歷是,這三家店鋪的朝奉也不約而同的說出了楚州這個地方。
當年,他為了尋找自己父母因何被殺的線索,翻遍了家中每一寸地方,一共找到三件絕不應該出現在自己家中的東西。
一件是那封當朝國公爺親筆書信。
一件便是這枚奇怪的紫金配飾。
第三件東西就更為奇怪,是一個尺許長,直徑寸許的圓形鐵棒,這鐵棒黑沉沉,入手極重,似是實心,但輕輕敲打卻發出空響,它側面有許多縫隙,不知是作何用處。
蕭紫陽握著這枚配飾,在這華燈初上,人來人往,十分繁華的街巷中緩步而行,卻顯得形單影隻,十分的蕭索。
蕭紫陽沉湎於對父母的回憶當中,有些失魂落魄,突然被一股濃烈的羊臊氣拉回了現實。
一個褐發,深目,高鼻,厚唇的男人正與他擦身而過。
金州高原上有不少歸降西涼的草原部族生活,因而在朔安城中看見這種典型的草原人形象並不值得奇怪。
蕭紫陽看清此人,慄然一驚,徹然清醒了過來。
此人他認識,並且印象十分深刻。
這人正是當年隨著鐵騎會二當家在金州官道旁,劫掠那隻迎親隊伍的馬賊頭目之一,是所有馬賊當中殺的最狠,笑道最張狂的一個,新郎的頭便是此人砍了下來。
第十五章:佈局殺賊
蕭紫陽略一猶豫,便轉身跟了上去。
蕭紫陽五感極為敏銳,特別是一雙眼睛,看的要比普通人遠一倍,即使在這種燈光昏暗的街巷中,他也能比普通人看的更遠。
他遠遠吊著那個鐵騎會的小頭目,那人十分機警,但對視線之外的蕭紫陽卻毫無所覺。
蕭紫陽跟著他在街巷中兜兜轉轉走了半個時辰,來到東門口的一座客棧門前。
這座客棧名叫福悅,與九如客棧一樣,是做下等人生意的客棧,都有幾個共同點,那便是地方大,簡陋,人雜。
客棧中人來人往,蕭紫陽混在人群中進了大門。
他要了一間上房,跟小二來到房中,順手關了房門,從懷中摸出一枚銀通寶,向小二遞了過去。
小二不接,十分驚恐的看著他,一副就要驚叫的表情,讓蕭紫陽十分納悶。
小二哥緊張的說道:“這位客官,您要是喜歡兔兒爺的話,小的可以為您找來……但是……小的卻是不接客的!”
蕭紫陽被這句話噎的半天沒回過神來。不過他看著小二眉清目秀的模樣,興許並不是第一次碰到今天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