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承諾。也就是說,人鬼戀很多,人鬼婚卻極為稀少。今天能看到一對兒情人成拋因緣,有人高興,有人懷疑,有人羨慕和期待,還籲人冷笑連連,只等著這恩愛成怨。
我呢?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只是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千萬不要愛上吸血鬼,哪怕像劉易斯那麼好、那麼帥、那麼無辜和悲傷。因為,我不想成為吸虹鬼,也不想在愛人面前老去。那種矛盾一定是能把人撕裂的痛苦。我不是碧拉爾,我做不到她的堅強與執著。
碧拉爾倒了下去,像個美麗的布偶一樣,躺在露臺的中心。巴勃羅嘴角和下巴上全是血,臉色痛苦的看著心上人,然後咬破手腕,把自已的血喂入碧拉爾的嘴裡。
我驚並地看著這一切,著著碧拉爾一動不動,巳勃羅的血卻一滴不剩的全灌進她的身體。然後就是令人情緒緊繃的等待,直到碧拉爾猛吸了一口氣,就像溺水者衝出水面時那樣的吸氣,再坐起時,那種華麗的、冰冷的、壓迫感極強的豔麗,就呈現在她的臉上。
我閉上眼睛,知道碧拉爾作為人類的生命,終止於中國的農曆除夕夜,而做為新生吸血鬼的她,於今天,在這個海風寒冷的露臺上,降生。
掌聲響起,沒有人附合,但李斯特依然是很開心的樣子。
“天哪。”他讚歎著,面容和姿態都極美,“沒有什麼比看到新生兒更令人激動的了。巴勃羅,快帶你的小新娘子下去吃點東西,別闖出禍來。說起來,聞到鮮活的血液,連我也餓了起來。”他迎著風聞了聞。
看到他的樣子,我心裡突然閃過一道光,暗叫不好,轉身就走。我不明白他要幹什麼,但本能的就覺得我踏入了一個陷附,也許是第六感。
可是,晚了。
“嗨,小乙寶貝,你怎麼在這兒?”他語意輕佻地問。
媽的,明明是你叫我來的。可你那久抽的德行,就知道你是淋定不會承認的,當然羅賓就更不會。可是你要陷害小爺什麼呢?未被邀請而出席?偷看?
我一邊暗罵,一邊轉回身,正著到里昂皺起了眉頭,好像面臨了什麼困境似的。而其他的吸血鬼也都齊刷刷看著我,眼神不善。怎麼?偷看初擁新生兒的儀式是很嚴重的罪嗎?
“不是領主大人叫我來的嗎?”我硬著頭皮解釋,明明是真話,怎麼聽起來好像心虛似的。
“怎麼可能?”果然,李斯特無恥的否認了,“我一直沒離開過這兒。”
“您是領主,做什麼事不用親力親為吧,像召喚我這種小事,隨便找個人做就行了。” 到這時候,我倒冷靜了,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容,“如果沒有人帶路,我怎麼能上到頂層的?那需要密碼不是嗎?”我看了眼羅賓,他果然裝成沒事人一樣。
“哦,那倒是。”李斯特隨意整理了一下衣服,好像有皺褶一樣。實際上,他永遠都表衫華美非常,挑不出一點不妥當來。
“可是……”他話風一轉,“誰不知道你和親王殿下的關係,男人在床上,可是什麼秘密都守不住的。”
我皺眉。其實李斯特說的話經不起推敲,可是為什麼血族中人都冷冰冰的看著我?難道那個儀式就那麼隆重,不允許別人看哪怕一眼?
“什麼話還不都是你說。”我聳聳肩。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李斯特沒有證據撇清自己。
可是我忘記一件事,就像人類對血族有偏見一樣,血族對人類也有,何況我還當過吸血鬼獵人,而且自從金秀兒迴歸後,我貌似不怎麼受親王殿下的寵了。所以不管我做什麼,都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們寧願相信他們的領主,也不會相信我。
“我親愛的,你要明白,我是不會犯這種錯誤的。”李斯特笑眯眯地著著我,“血族規則:新生兒降生儀式是不允許非血族成員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