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皇后的波斯品種'2'。皇后愛若珍寶,還特地給取了個名兒喚作梨花白。司馬珏第一眼看到它就想將它弄到手,誠郡王妃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千叮嚀萬囑咐不許他打它的主意。司馬珏剛和桓蕸之打了一架,讓他去求皇后,委實拉不下這個臉。他終究有些不甘心,就悄悄在袖籠裡藏了幾條小魚乾,趁著皇帝在時故意引誘那隻貓過來吃食。皇帝見司馬珏粉妝玉琢,梨花白玉雪可愛,忍不住誇讚了幾句。司馬珏打蛇上棍,好一陣軟語相求,終究讓皇帝發話讓皇后把梨花白賜給了他。
皇后恨得牙癢癢,卻還是端莊大度的將梨花白親自交到他手上。詭異的是,梨花白到誠郡王府的當天晚上,就開始不吃不喝,太醫來看也說不出原因,不出三天貓就死了。司馬珏傷心欲絕,親手葬了它。太后得知他抑鬱難舒,特地將他召進宮來。那時皇后正在逗弄新進的畫眉鳥,見了他只微微一笑,在他耳邊輕聲道:“強扭的瓜不甜,鸛奴難道沒聽說過麼?”
他不想阿苒變成第二個梨花白,至少現在不行。至於武力上用強是否能成功,少年理所當然的把這個現實問題給忽略了。
司馬珏深深吸了口氣,澎湃的心情總算平復下來,可一想到他為了阿苒竟然這麼委屈自己,說什麼也要讓她做點什麼才好。司馬珏琥珀色的眼珠一轉,心裡又想出了個餿主意,循循善誘:“阿苒,這路上這麼悶,不如你給我唱個曲兒吧。”
阿苒懶得理他,只道:“你要是學兩聲驢叫,我就唱給你聽。”她原以為司馬珏必定惱羞成怒,誰知沒多久,身後當真傳來一陣哼哼卿卿之聲,那聲音極小,聽起來非但不像驢叫,倒有點像小奶狗在撒嬌。
阿苒忍不住笑出聲來:“驢可不是這麼叫的。”
司馬珏惱羞成怒道:“我又沒見過驢,怎麼知道驢是怎麼叫的?要不你學兩聲教教我?”
阿苒抿著嘴笑個不停。司馬珏聽著少女的笑聲,心底隱隱有些歡喜,嘴上卻仍是恨恨道:“你說我學了就唱的,我學了你又說不像,讓你學你又不肯,你到底想怎麼樣?其實你就想逗著我玩,你這個大騙子,騙了姑姑又騙我……”他話音未落,就聽見前面似是傳來一陣輕輕的哼唱:“小貓兒,小狗兒,一路追,一路跑,小狗小狗快睡覺,睡著京城就到了。”
司馬珏怒道:“你罵誰是狗?”
阿苒笑吟吟道:“我又沒說你是狗。”她見司馬珏一點就炸,越發起了壞心,唱到後來各種山野小調輪著上,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歌詞的主角全換成了司馬珏。一會是“阿珏上山砍柴忙,跌個跟頭要喊娘”,一會是“南山東風吹又吹,阿珏不知牛羊肥”。
司馬珏捂著耳朵,氣急敗壞的叫道:“閉嘴,閉嘴,難聽死了。你再唱我就,我就……”他本想說就把你踢下去,可話到了嘴邊,又硬生生的嚥了下去。他要是真說了,只怕少女會笑嘻嘻地回他一句:“誰踢誰還不一定呢,不信咱們打個賭?”
他陰森森的瞪著阿苒的後腦,先前那點歡喜早就消散了乾淨。果然還是應該好好修理一下這個女人,回去之後自己就要好好習武,等他功夫比她強了,諒她也不敢再囂張。
阿苒好生髮洩了一通,鬱悶了一天的心情總算好了起來。她知道自己應當見好就收,打了司馬珏一頭棒槌就該回頭給人家個甜棗。阿苒想了想,總算想出來一首曲子,是以前去鎮上採買時,聽到歌女在酒樓上倚欄輕唱。她沒念過多少書,也不知道唱的是什麼,當時只覺得好聽,便記下了。阿苒仔細回憶了一番,少女的聲音輕輕迴盪在夜色裡:“憶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單衫杏子紅,雙鬢鴉雛色,西洲在何處?兩槳橋頭渡……海水夢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3'。”
司馬珏小聲嘟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