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感。是絕對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八成就是被這小妮子唆使了。郝語環哪裡經得住老蝙蝠的逼問,她對何苒是什麼心思,老蝙蝠心裡也不是沒有數。可何苒現在風頭正盛,自己的解人論還依靠著人家的細菌說。要是何苒出了事,對他沒有半點好處。最重要的是,那何苒也不是吃素的,人家是何氏劍門的傳人,萬一莫不壞偷襲不成被反殺,回頭莫霈問起來,他如何能將人交回去?眼下正是他晉升宗師的緊要關頭,無論如何也不能得罪元老會的人,當下反手給了郝語環兩巴掌,厲聲道:“糊塗!要是不壞因此受傷出了事,不管是不是你指使的,莫霈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你!你以為你那點心思別人都不知道?”
郝語環心中萬般委屈,她明明沒有說出何苒的名字,到頭來莫不壞私自行事,這筆爛帳還是算在了她的頭上。郝語環心中恨不得將阿苒千刀萬剮,可此時也只能強忍著恨意,希望她不要傷了莫不壞,免得殃及自己這樣的無辜之人。
眼下見到阿苒一劍指著莫不壞,郝語環差點就失聲叫了起來。
夜裡十分寂靜,老蝙蝠遠遠聽到這邊有打鬥之聲,也不知誰佔上風,只能高叫一聲手下留情。
阿苒皺了皺眉,怎麼一個兩個都能隨便出入她的望天閣,待看清來人是誰之後,心中頓時明白了幾分,不由冷冷道:“我想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老蝙蝠聽見阿苒的聲音無恙,另一方的氣息則似乎有些不穩,連忙將臉轉向莫不壞那邊,臉上神色變幻不定。他將郝語環重重扔在地上,低聲喝道:“還不去看看他受傷了沒有?”
郝語環吃痛不已,心裡更是將他詛咒了千百遍,忽然莫不壞不顧阿苒的長劍,飛快的朝她撲了過來。阿苒吃了一驚,收勢不及,少年略帶稚氣的臉上頓時被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莫不壞似乎絲毫沒有察覺到疼痛,只將郝語環扶了起來,略顯吃力的說:“小環,疼,不疼?”
郝語環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當著老蝙蝠的面,她不敢咒罵出聲。被他這麼一問,心底立即湧起一股委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你怎麼會到這裡來?知不知道我……”她本想說“我被你害慘了”,可看了老蝙蝠一眼。話到嘴邊又成了,“我擔心死你了。”
莫不壞漆黑的眼珠微微動了動,薄薄的嘴唇緊緊抿住沒有說話,只略微遲疑的伸手輕輕拍了拍郝語環的後背。
老蝙蝠連忙向阿苒道歉,他絕口不提莫不壞受人唆使之事,只道這孩子從小喜歡打架,看了自己的解人就想過來學刀法,聽說何苒出自何氏劍門便想找她比試高下,又主動拿出三個岐黃點作為賠償,希望她不要追究自己三人不告而訪的錯失云云。
阿苒這次能領會劍意。也是多虧了莫不壞的生死相搏。何意曾經說過,何氏劍法的第二層講究劍招與身法的配合,需要大量的實戰才能突破。她這幾個月來與人交手的機會不多,密室裡那次因地方狹小,劍法根本就施展不開。她與莫不壞這一場架打得酣暢淋漓。其實心裡還巴不得有人能時常與她喂招,她上一篇登上石門抄的《人身小天地論》總共才拿了五點岐黃點,老蝙蝠與她平級,都是日子過得緊巴巴的窮酸醫師級別,能一口氣拿出三個岐黃點作為賠償,已經夠肉痛的了。理解歸理解,但她臉上卻還是微微有些不快的道:“我正在寫文的關鍵時期。你們這樣貿然打擾,讓我很是不快。”
老蝙蝠暗暗罵道:“不就是想坐地起價嗎?”不過要是換成了他在寫文時被人刺殺,只怕連罵孃的話都要出來了。老蝙蝠肉痛了半天,才咬牙道:“五個岐黃點,不能再多了。但今日之事,你不能說出去。”
阿苒點頭道:“成交。”她佔盡了便宜。如何不懂該見好就收,一面又對莫不壞道:“下次要來找我,用不著偷偷摸摸的,直接給我寫信,約好時間地點比試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