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水鬼索命的?”
“所有人都這樣說。”
“別聽他們胡說八道,他們是騙小孩子的。”
如月沉默不語地拉雷磊軒向前行走,思索第一個這樣說的不知道是哪一個,是在胡亂說還是別有用心。
“夫人,不能再向前走了,你一個懷孕的人,小心粘上晦氣。”周媽在距離屍體二三十步遠的地方攔住如月,不讓她在前近。這裡的風俗,一個有孕的人禁忌是很多的,其中之一就是禁止接觸死人,否則會不利腹中的胎兒。
何管家看到如月,跑過來向如月行禮,稟報處理屍體的辦法:“夫人,小人已經叫人用薄板釘了兩副棺材,等一會叫人抬到亂墳崗扔了。”
如月心中吃驚,府上死了兩個下人,不問青紅皂白抬出去就扔了,太過草率,何況這兩個人的死有可能跟昨晚的刺客有關,說不定在這兩具屍體上找到蛛絲馬跡。如月當機立斷地用不容置辯的口吻說:“不行,不能就這樣草草了之,馬上派人去報官,叫衙役來查究竟。”
何管家只楞了一秒鐘,就親自帶人去報官了。
如月叫過一個家丁來詢問,得知今天早上最早起來的人現這兩具屍體時,都已經僵硬了,男的是後花園中的花匠,女的是洗衣處的丫頭,當時兩具屍體緊靠在一起。伍夫人掉落荷花池淹死後,這荷花池邊不時生奇異的事情,因此這次一看到屍體,大家馬上想到是水鬼作祟,府中是人心惶惶。
如月心中微嘆,死因未弄清楚,府上就亂了陣腳。如月走上去,要親自看看這兩具屍體的模樣。
“不能的,夫人。你現在這種情況,要避開唯恐不及,千百不能看這種骯髒東西。”周媽拖住如月,堅決不讓月去看屍體。
雷磊軒向如月哀求:“母親,我們走吧。”
仇洪良走來,注視如月憔悴地面容,熱心地說:“夫人,你身子不方便,回去吧,這裡有我照看就行了。”
如月無奈,轉身回去,坐在餐桌旁邊,草草地喝兩口粥,坐在椅子上呆,要理清這兩天來生的事。
“弟媳,你沒事吧,生這種事,你要沉住氣,偏巧我那弟弟又不在家,唉。你姑老爺親自帶人來檢視,一定給你查個水落石出。”二姑奶奶一陣風似的走進來,用手撫如月的肩膀,準備獻出自己的肩膀讓如月哭個夠。
如月平靜地向姑奶奶行禮,叫人倒茶,然後風輕雲淡地向二姑奶奶講述昨夜刺客闖入玉馨院裡事,她那語氣,就像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一樣。
二姑奶奶捧住茶杯,認真地聽取如月的講述,眼睛是瞪了又瞪,要不是看到如月的眼睛中微微流露出的憂鬱,她還以為如月是在講故事。二姑奶奶細細觀察如月,因為一夜未眠眼眶黑了一圈子,臉頰上現出憔悴,然而言行間散出鎮定從容,好像面對死神都不過是過眼煙雲。
二姑奶奶叫一個跟隨她來的丫頭把如月昨夜遇險的事告訴知府大人,叫知府大人仔細檢視。
知府大人聽到了丫頭的轉告,叫仵作務必要認真驗看屍體,查出死因。仵作答應著,走向擺放在草坪上的屍體。
何管家迎面走來,一不小心絆倒栽在仵作的身上,他站穩身體後苦笑地對仵作說:“從昨夜鬧到今天,一覺都沒能睡安穩,連路都走不穩了。”
仵作再向前走去時,忽然現懷中多一錠十兩的白銀,心中一驚,向何管家看去,只見到何管家若無其事地向知府大人陪笑說:“府上忽然死了人,下人們議論紛紛,都說是曾經淹死的伍夫人上來作祟。大人要叫人檢視清楚,止了這種謠言。”
知府大人點點頭,叫仵作一定要檢視仔細。仵作十分認真地驗看屍體,從頭到腳一寸一寸地細看、敲打,最後在屍體的後背上看了又看,若有所思,當看到何管家意味深長的眼神時,仵作否